“有型”。记得之前在接受央视《新闻会客厅》的采访时,主持人拿着8块包装得金牌形状的金币巧克力问周领队:“奥运会跳水这8个项目中,您打算拿几块金牌?”周领队巧妙地回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拿不了金牌。我们八个项目都得做努力,做准备。有时候把自己指标订的高,没达到,人家说你吹牛,把自己的指标订得很低,人家说你缺乏信心,所以我们现在很难说一个具体的指标,我们就是坚定八块金牌我们都要力争,每块都不能说放弃。”不过,当主持人把同样的问题抛给我和郭郭时,我俩就不客气了,一人拿了两块巧克力。没错,我给自己设下的奥运目标就是单、双人两块金牌。
8月9日,我们抵达雅典。虽然在各种报道中,人们对希腊人拖拉懒散的办事风格颇有微词,但后者还是将奥运会办成了一届比较成功的赛事。
雅典,我来了!
奥运会,我田亮又来了!
在雅典,我给自己定下的首要目标是不要受伤。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大赛后,我知道,避免受伤对一名选手的正常发挥是多么的重要。健壮的体魄,是取得一切好成绩的前提。
但我越不想受伤,麻烦偏偏找到我头上。到雅典后的一次训练中,我的左脚趾一不小心蹭到跳台。虽然不是周领队和张练他们担心的右脚踝旧伤复发,对比赛也没有大碍,但大赛前挂彩,总不是个好兆头。
我不想大家就这个问题太过关注,但还是有摄影记者从各个角度记录下了这次受伤的片段。一时间,媒体甚至担心,跳水王子会不会复制2003年世锦赛的悲剧?对于这种联想,我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但也很理解。在如此重要的大赛前,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触动大家敏感的神经,更何况作为领军人物的我?
幸好!在休息一天后,我第二天就投入到训练中去。
8月14日,第一天就是双人比赛。我们的对手很多,澳大利亚组合赫尔姆/纽伯里已经战胜过我们几次,而且,他们的难度系数比我们高出0.6。而且,我们自己也面临不少困难。我的搭档是比我小四岁的杨景辉,从去年大运会开始搭档,这之后的比赛我俩都是一路见金,还在2月的世界杯获胜。但在奥运会前最后一站墨西哥总决赛中告负。过去的那些胜利不能等同于奥运会,谁也不能确保我俩到时候能正常发挥水平、默契配合。
但作为我来说,自从四年前双人金牌旁落后,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得到奥运会双人金牌。一方面是想复仇,另一方面,我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俩今年和澳洲这对选手6次过招,只输了墨西哥站那1次。
作为一名征战了三届奥运会的老将,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所有的感悟与经验都灌输给小师弟。在宿舍里,从对手的风格、到走位的一致性,我都对杨景辉进行了详细地解释。
我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赛前一天,游泳中心主任李桦曾笑着对我说:“好好跳,我们相信你能拿到金牌。”赛前,跳水队内定的目标是四块金牌,我和郭晶晶作为核心人物,立下了各夺两金的“军令状”。对于李主任的话,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并指着远处布置一新的颁奖台说:“您放心吧,明天您在冠军领奖台上看我笑吧!”而在双人比赛的前一晚,我没有像两年前那么失眠了。我睡得特别塌实,特别安详。
比赛开始后, 但除了第一跳因为多少有点紧张,让澳大利亚对手赢了0.80分外,我俩的配合出现了不够默契的情况,后面4跳我们的发挥完全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第二跳我们反超3.6分,第三跳我们跳5253B将距离拉至8分多,第四跳对手难度系数3?.6,我们的是3.2,但我们以出色稳定的发挥,获得了92.16的高分。前四跳实际上已经甩开了对手,领先近20分。最后一跳,澳洲组合不但没追上,居然还被英国人抢走了银牌。
有人说,配合半年的我们打败了配合6年的澳洲对手,有点冒险。不过,双人跳水本身就是具有表演的特征,不能只追求动作的难度,影响动作的稳定性和美感。悉尼奥运会上,临时组合的萨乌丁/卢卡辛能够战胜我,靠的就是动作的质量和稳定。
这一次,我当了一把当年的老萨。
一报四年之恨,我也终于出了没有奥运双人金牌的这口恶气。从冠军领奖下来,我和杨景辉边走边挥舞着鲜艳的五星红旗。有记者说,头戴橄榄桂冠,手举橄榄枝的我那时候真正像个王子。那时的我,兴奋全写在脸上,因为我的付出和喜悦成正比。走到观众席旁,特地前来观摩比赛的陕西体育局局长李明华一把拉住了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则是一脸幸福的微笑,这一时刻被张练用相机捕捉了下来。
世界其他大赛的双人金牌我都拿过好多次了,惟独缺这块。而这次比赛后,我可以丢掉一切的包袱,全心准备单人比赛了。赛后,一位香港女记者甩给我一个八卦问题:“你很适合当演员,今后有没有拍戏的打算?”我很高兴地回答:“现在最关键的是演好接下来那一出‘戏’——两个星期后的跳台单人比赛。”
由于电视转播和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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