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桥祺的晚上也不好过,他跟薇安以吵架收场。桥祺说,女士们要对他好又不是他的错,她太爱吃醋了。
“问题在,你对她们多好?”我问道。
坐在床上的桥祺用遥控器开启电视,同时瞪我一眼,“只要我回家吃晚餐,是谁让我有好胃口,有什么重要?”
“天哪,但愿你没有对薇安这样说。”
一片沉默。
我拿起他的早餐盘。“难怪她昨天晚上没有留在这里。”洗澡的时间到——他已经可以自行处理了。“洗澡或换衣服有问题,尽避用对讲机叫我,我会让剪草的人上来帮你。”我准备离开。
“莉珀。”
“什么事,先生?”
“我通常不管别人的事……”看见我给他的脸色,桥祺露出微笑。“但你有事情要告诉我吧? 最近都没事吗?”
“没事啊,都是老样子。”
“你跟我儿子也没事?”
“我不会跟你讨论我的感情生活,桥祺。”
“为什么? 你以前都跟我说。”
“那时候你不是我的老板,而我的对象也不是你的儿子。”
“好,我们不谈我儿子,”他从善如流。“我们聊聊你的老朋友,一位从老油田抽到新石油的石油新贵。”
餐盘差点从我手中掉下去。“你知道翰迪昨晚也在?”
“本来不知道,后来有人介绍我们认识。我一听到那个名字,立刻认出他是谁。”桥祺体谅的表情,让我好想哭。
但我终究只是放下餐盘,在附近的一张椅子坐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孩子?”我听见他问。
我静坐著,眼睛看著地上。“我们只谈了几分钟,但是我明天要跟他见面。”很长的停顿。“盖奇对这样的情况,不是很高兴。”
桥祺不露感情地一笑。“不难想像。”
我这时才抬头看他,忍不住问:“你对翰迪的印象怎样?”
“印象不错,聪明、有礼,野心不小。你邀他来这里吗?”
“天哪,当然没有,我们应该会到外面找个地方聊聊。”
“你可以邀他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谢谢,但是……”我摇摇头。
“你后悔跟盖奇有了开始吗,孩子?”
这问题终于让我崩溃。“不,”我用力眨著眼,立刻大声说。“每一件事都那么美好,我怎么会后悔? 只是……翰迪一直是我认定的最后归属,他是我所梦想并渴望的一切。然而,该死的,我好不容易才认为他已成为过去式,他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有些人永远不会成为过去式,”桥祺说。
我泪眼模糊地看著他。“你是指艾华?”
??“我会永远想念她,但我说的不是艾华。”
“那么是你的第一人妻子?”
“也不是,是另一个人。”
我用袖子按一按眼睛。桥祺好像有事情要告诉我,但我一时也负荷不了更多真相。我站起来,清清喉咙。“我必须下楼弄早餐给嘉玲吃。”我转过身要走。
“莉珀。”
“嗯?”
桥祺眉头紧锁,似乎正考虑著什么。“这件事我稍后要跟你详谈,但不是以盖奇的父亲、或老板的身份,而是你的老朋友。”
“谢谢,”我的声音沙哑。“我似乎正需要一个老朋友。”
翰迪在早上稍后打电话,邀我和嘉玲星期天去骑马。我很期待也很高兴,但我告诉他,嘉玲只在嘉年华会之类的场合骑过由大人拉著漫步走的小马。
“没问题,”翰迪轻松愉快地说。“他很快就可以学会。”
第二天早上,他开著一辆巨大的白色休旅车抵达崔家。嘉玲跟我在门口接他,我们都穿著牛仔裤、长靴和厚夹克。我告诉嘉玲, 翰迪是家里的老朋友,从她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已认识她。事实上,开车送妈妈去医院生产的正是他。
凯倩对来自我过去生活的男人,非常好奇,也陪我们在门铃响起的时候来到门厅。我伸手把门拉开,她看见站在阳光里的翰迪,赞叹地说了一声: “噢,我的天!”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高壮雄伟的身材与那对蓝眼睛,还有无从抗拒的露齿微笑,任何女人看到这种仿佛不像真人的形象都会为之倾倒。他很快地上下扫我一眼,低声打招呼并亲吻我的脸颊,而后便转向凯倩。
我替他们介绍,翰迪以非常小心的态度、好像怕捏碎那般,轻轻握著凯倩的手,她露出兴奋的微笑,把南方的殷勤女主人扮演得淋漓尽致。翰迪的注意力才一转开,凯倩立刻我一个眼色,似乎在默问:这么好的货色,你是把他藏在哪里?
翰迪此时蹲下来面对我妹妹。“嘉玲,你甚至比你妈妈更漂亮了。你或许不记得我。”
“我出生的时候,你送我们去医院,”嘉玲害羞地说。
“没错,用一辆很破的蓝色卡车,那时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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