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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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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的?”我抬手收拢散落的头发,重新绑好马尾巴。“没想到你会进厨房。”

    他的一边肩膀稍微耸了一下。“几年前我曾和一位女友一起去上烹饪课,那是伴侣谘商课的部分课程。”

    “你订过婚?”

    “没有,只是交往。我提议分手的时候,她想试试谘商,去就去吧。”

    “谘商师怎么说?”我觉得很有趣。

    “她建议我们找一样可以一起去学习的事物,例如跳舞或摄影,我们决定去学综合烹饪。”

    “那是什么?听来好像科学实验。”

    “就是各种菜混在一起,日本料理、法国菜、墨西哥菜等等,例如我们会用清酒加芫荽调成浇色拉的酱。”

    “结果如何?有帮助吗?”我问。“我是说,对你跟女朋友的关系。”

    扒奇摇头。“课才上到一半我们就分手了,她讨厌烹饪,并决定我对亲密感的恐惧是不治之症。”

    “真的?”

    “我也不确定。”他缓缓微笑,这是我从他身上得到的第一个微笑,造成我的心脏沉重地跳动。“但是我做的干烧扇贝无敌好吃。”

    “你独自上完烹饪课?”

    “那当然。学费是我付的。”

    我大笑。“根据我上一个男朋友的说法,我也有亲密感恐惧症的问题。”

    “他说得对吗?”

    “或许。但我常想,如果碰到真命天子,亲密感根本不须努力制造。我认为——我希望——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不然,对方若是错误的人,而你贸然敞开自己——”我扮个鬼脸。

    “那就像把武器交给对方。”

    “没错。”我拿起遥控器交给他。“要看运动台吗?”我转身要回厨房。

    “不要。”盖奇只把声音转小。“我没有力气看任何比赛,兴奋的气氛会害死我。”

    我洗完手,把小片面疙瘩放入滚开的鸡汤,家常菜的香味充满室内。盖奇从沙发上转过来看我,那专注的视线让我不大自在。“多喝些水,避免脱水。”

    他听话地拿起水杯。“妳不应该过来,妳不怕被传染吗?”他问。

    “我从不生病,何况我有照顾崔家病人的强迫症。”

    “妳是唯一肯干这种事的人,我们家的人一生病,脾气都很坏。”

    “你没生病的时候,脾气也没多好。”

    扒奇对着水杯微笑。“妳可以开一瓶酒,”他终于说。

    “生病的人不能喝酒。”

    “但是妳可以喝。”他放下杯子,把头靠回沙发的椅背。

    “也对,我做了这么多,你起码该请我喝一杯酒。什么酒配鸡汤才好喝?”

    “中性口味的白酒,在冰酒的冰箱里找。”

    我对酒毫不了解,通常只根据酒标来选。不一会儿,我找到一瓶上有红花和法国字的,替自己倒了一杯。我拿起大茶匙把浮上来的面疙瘩压下去,再放进另一层。

    “妳跟那位男士约会很久吗?”我听见盖奇发问。“妳的上一个男友?”

    “没。”面疙瘩全部入锅了,接下来要煮一下。我拿着酒,走回客厅。“我的约会好像都不长。我的关系都短而甜蜜,呃……至少都很短。”

    “我的也是。”

    我在沙发附近的一张皮椅坐下来。它很有型,一个立方体置放在烙钢架上,但是坐起来并不舒服。“太短其实不大好,对不对?”

    他摇头。“双方合不合适,其实很快就知道了,除非妳是睁眼瞎子或脑筋都是浆糊。”

    “也有可能你的约会对象是犰狳。”

    扒奇疑惑地看我一眼。“再说一遍?”

    “我是说有些人很难理解,像犰狳一样浑身罩着盔甲,又很害羞。”

    “而且还很丑?”

    “犰狳一点也不丑,”我笑着抗议。

    “牠们是身穿防弹衣的蜥蜴。”

    “我认为你是犰狳。”

    “我没有很害羞。”

    “但是你的盔甲很厚。”

    扒奇想了一下,承认地点个头。“我在谘商课学到投射作用的理论,我敢说妳其实也是犰狳。”

    “什么是投射作用?”

    “意思是人会拿自己的错误去指责别人,或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别人的想法。”

    “天哪,”我举杯喝了一口。“难怪你的关系都很短暂。”

    他缓慢的微笑让我手臂上的毛都竖立起来。“说说妳为何跟上一个男友分手。”

    我的盔甲没有我想要的那么厚,因为真话立刻到了嘴边——他是六十八分——但我当然不能这样说。我更感觉脸颊烧烫。脸红这回事最讨厌的就是,妳越不想要它红,它越红。所以我红着脸拚命地想着该怎么说。

    而盖奇似乎可恶地看进了我的脑袋,把我的心思读得一清二楚。“真有趣,”他轻声说。

    我凶巴巴地站起来,用酒杯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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