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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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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的手,拉著我走到舞池的边缘,大家正依照音乐的旋律滑动,两步慢、两步快。

    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仪式的团体舞蹈,你和舞伴之间都会谨慎地保留适当的距离,除非他把手伸到你的腰上,把你转一个小圈,再带到他的身前。如此一来,这舞的感觉便立刻改变,尤其是音乐也慢下来的时候。

    苞随著翰迪刻意的动作,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只觉得一颗心正以让人晕眩的力量狂猛地跳动。长久以来,他一直强调我们之间只能有友谊,我非常讶异他居然愿意跟我跳舞。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但终究藏起这个问题。我太想跟他跳舞了。

    他将我轻轻拉近时,我简直快要晕倒了。“这样不太好吧?”我问。

    “的确。手掌放在我的肩上。”

    我把手掌放在他坚硬的肩膀前面,他的胸腔开始以不稳定的节奏一起一伏。当我终于有勇气望向他美好但严峻的面容时,我理解到,这其实是他难能可贵的自我放纵的片刻。他的眼睛高度警戒著,却也充满听天由命的认知,好像一个心知即将遭到人赃俱获的小偷。

    我只隐约注意到乐队正在演唱的是蓝迪?崔维斯一首苦涩的伤心情歌,只有乡村歌曲唱得出这种荒芜舆凄凉的感觉,既孤傲又伤感。翰迪用手的压力引导我,我们穿著牛仔裤的腿相互摩擦。

    那感觉不像在跳舞,更像不知要漂浮到哪里去。我们跟随一股流动的气势,与其他的一对对舞者共同踩著慢舞的脚步,然而光是这简单的滑动,却比我跟路克做过的任何事更要性感。我完全不必思考舞步,或我应该往哪一边转。

    翰迪的皮肤有著烟和太阳的味道。我想要推进到他的衬衫底下,探索他身上的每一个秘密地方,每一寸皮肤和每一道线条的变化。我想要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东西。

    音乐更慢了,两步舞曲不知何时已消失,转变成舞者只需站在原地,相互拥抱著慢慢摇晃。如今我全身都感觉到他,而那让我心浮气躁。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感觉他的嘴贴在我的颊骨上。他的嘴唇干干的,有点滑润。

    我呆若木鸡,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把我更推到身上,一只手往下滑到我的腰窝,轻轻地施压。感受到他有多么兴奋。我的腿和小肮更加饥渴地往他挤去。

    在人生的大计划中,三或四分钟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时间,人们每天都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了好几百分钟。但有时候在这些吉光片羽里面,也能发生 让你终生难忘的事。翰迪的拥抱、如此充分地与他接近,是一种比真正发生性行为更亲密许多的行为。如今回想起来,我依然能感觉到那绝对亲密的片刻,血液也依 然冲到我的睑上。

    当音乐转入新的旋律,翰迪带著我离开跳舞的帐篷。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肘,并在我们必须跨越像蛇群一般横在地板上的诸多电线与电缆时,低声警告我。

    我完全不知道我们要走去哪里,只晓得离那些摊贩越来越远。最后我们抵达这块地的边界,那里有用红杉木钉出的围栏。翰迪用他的一双大手握住我的腰,轻而易举地举起我放在围栏上。我坐在最上面的一条横木,刚好可以跟他面对面,我紧紧并在一起的膝盖挡在我们之间。

    “别让我跌下去,”我说。

    “你不会跌下去的。”他稳当地抓住我的髋部外侧,掌心的热度穿透质料比较轻薄的夏季牛仔裤。

    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袭来,我突然很想张开我的腿,把他往前拉进我的腿间。但我终究只是保守地夹紧双腿,虽然我的心脏有如擂鼓一般。嘉年华会那微罩著尘土的黄色灯光在翰迪的身后张开来,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缓缓摇头,好似终于准备要面对一个无从解决的难题。“莉珀,我必须告诉你……我就快要离开了。”

    “离开维康镇?”我差点说不出话。

    “对。”

    “什么时候?去哪里?”

    “就在这几天。我申请的一个工作有回音了,而……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你要去做什么工作?”

    “在一家钻油公司担任焊接技工,第一个工作地点是在波斯湾外海的油田。但焊接人员经常调动,就看公司跟哪里签约。”看见我的表情,他没再继续说。他知 道我父亲在一座油井丧生。在海上的油井工作,薪水很高,可是也很危险。拿著会喷火的焊接抢在油井上工作的人,若不是脑筋有问题,就是想要自杀。翰迪必定明 白我的想法。“我会尽力不要引发太多爆炸。”

    如果他是想要逗我笑,他的努力毫无效果。事情像摊开的白纸,我知道再也看不到康翰迪了。而问他是否会回来找我,更是白费口舌。我必须放手了。但我非常清楚,只要我活著,失去他的痛苦永远都会跟著我。

    我开始想像他的未来,想像他将要横越诸多的海洋与大陆,远离所有认识他、爱他的人,远在另一个半球,远到连他母亲的祷告都抵达不了。未来,他将有许多女人,其中的一个将会知道他的秘密,生下他的孩子,见证岁月在他身上刻划下来的改变。而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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