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霖便不言语,冯麟阁一看这张老疙瘩,够阴损毒辣的。
“啊,兄弟,你就不问问我还有什么事吗?”
“嗯,大哥,真的,您来到我这小小的赵家庙,不会有什么事吧,您那树大根深哪,我算个什么,不知道大哥光临有何指教?”
“唉,这还像话,贤弟,各位,该坐的坐稳当,该站的可站好了,我要说出这件事来,你们可别害怕啊。”
张作霖一笑:“大哥,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小吧,有话请讲。”
“哎呀,贤弟,大事不好。”
冯麟阁往前凑了凑,对张作霖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噢,请老兄明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唉,别提了,妈了巴子的,这九只手于义真是不义的白眼狼,也是咱们绿林之中的一大公害啊。你知道吗?他现在跟小鼻子勾搭连环,据我所知,日本关东军驻在饶阳河的驻屯军司令叫桥本大佐已经看中了他了,这于义跟桥本勾结,取得了东洋人的信任和支持,占据了辽北地带他还不满足,竟插足于辽西和辽南。换句话说,这于义想把我给吞掉。三天前,于义派了个代表,还配合日本驻屯军少佐,叫小川十四,到了我的辽阳高坨子,美其名曰跟我谈判,叫我加入日本什么抗俄先遣军,那个小川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说什么让我慎重考虑,如果答应了关东军的要求,能跟于义合作,他可以支持我。相反的,日本人就要插手此事,可把我给气得火冒三丈,这简直是骑着脖子拉屎,扳着咱的鼻子尿尿。事情这不明摆着吗?日本人插手此事,首先先把我吞并了,让于义来管辖我,而后,就得奔你下家伙呀。嘿嘿,兄弟,你是最聪明不过,别忘了,唇亡齿寒啊。因此,我估摸着这个事咱不能简简单单就答应他的要求,我打算跟兄弟你打个招呼,听听你的意见,应该怎么办?”
张作霖一句话也没说,仔细听冯麟阁说,字里行间分析真伪,有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冯麟阁,看看是实的是虚的,这里边有哪些水分。因为事关重大,张作霖也真就动了心了。小日本真要插手此事,的确对自己不利啊。先吞并冯麟阁,而后要吞并所有的绺子,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
等冯麟阁说完了,张作霖考虑了一下:“大哥,你说这些话都是真的?”“哎,贤弟,我能闹着玩儿吗?就冲我这次亲自来找你,你就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了?”“那么哥哥你的意思先跟我交代交代。”“我的意思,我不能怕他,我不答应,我跟小川这样说的,我说我可以慎重考虑,他给我十天的时间叫我答复,我说好吧。就这样,我把他送走了。马上我就来找你,十天的时间转眼就到啊,到时候要没有个明确的答复,恐怕日本人这一关就不好过呀。”
“大哥,反正这么办,这是小川找的你,假如说他找我张作霖,我当机立断。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我把他轰出去,我们跟于义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他小鼻子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权力插手此事,别看他势力大,咱们的枪管也不吃素,如果东洋人真敢压到咱们头上,那咱就较量较量,决一死战。”张作霖这么一说,冯麟阁的腰板当时就硬起来了:“对,好样的,兄弟,咱哥俩儿想到一块儿了,不然的话我能来找你吗?兄弟,既然你有此意,我打算咱们两家联合在一处,不知你的意见怎么样?比方说,小日本胆敢对我下家伙,那么兄弟你就当外援,咱们左右夹击对付他们,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我同意。”
“真的?哎呀,贤弟呀,痛快。真没想到,既然你吐了口了,咱们哥俩儿订个计划,那我就不怕他了,什么九只手、八只手的,他于义算个屁。趁此机会,咱们哥俩儿把他吞掉,把他手下的绺子,也不管彰武的,还是铁岭的、开原的、法库的,这五大少,咱们哥俩儿瓜分了,你看怎么样?”
“大哥,我倒不贪图那个,只要把这不义之人铲除,我这口气也就出来了,剩下的东西都归大哥您了。”“哎,我岂能独吞呢,贤弟,我可走了啊,一言为定。到了时候,你可别失信哪。”张作霖一笑:“您看这么多弟兄都在这儿呢,红嘴白牙,焉有失信之礼啊,咱吐唾沫是个钉啊,大丈夫生在天地间,无信而不立。”“对,就这么办,那么我回去就着手准备,等小川这小子再去了,我就得抓破脸正式跟他摊牌。”
就这样,冯麟阁高高兴兴,带着汲金纯、阚朝喜,带着另外几名炮手,起身。回到辽阳高坨子。挖战壕,巩固工事,调动军队,要准备跟九只手于义死拼。
翻回头再说张作霖,送走冯麟阁之后刚回到屋里,叫大伙儿给围上了。孙烈臣直晃脑袋:“兄弟,你,哎呀,你说话简直太欠考虑了,你怎么能答应冯麟阁这个要求呢?这家伙是个老狐狸呀,无孔不入呀,得提防他兜圈子把咱们弟兄绕到里边啊。”
“哈哈,大哥,您就把心放平了吧,我不会轻易上当的。很明显,他今天试探试探我的口气,看看我是个什么态度,倘若,他遭到于义和日本人的袭击,我能不能袖手不管,他是欢迎我给他帮忙的,我就满足他的要求。可是,到了事情头上,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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