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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1·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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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行侠义惩凶顽施救王雅琴 济远亲斗俄兵结交田小凤
都灌满了,平时只是义愤填膺,但是真事儿还是头一遭遇上。

    张作霖一瞅好样的,这个妇女真不含糊,会两下武把抄啊,这会是谁呢?看这意思她虽是艺高人胆大,但愣是寡不敌众啊,我见此焉有不管之理啊!

    张作霖火气一上来,就把那枪拽出来了,对准这三个俄国兵,“啪啪”连发了五枪。有两枪没击中,三枪打中了,可是没打死,都打腿上了,仨俄国兵“嗷嗷”直叫,东倒西歪,就地翻滚。张作霖往下一滑,“哧溜”顺着土坡下去了,他赶紧把这妇女给搀起来。这妇女把裤腰带系好了,把头发理一理,张作霖这才看清楚,闹了半天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但看不出来是个媳妇儿还是个姑娘,也就二十岁左右。论模样长得还挺俏皮,干净利索,只是衣服被撕坏了,这女人整理完了衣服,打量打量张作霖,一抱拳:“朋友,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我的命,感恩不尽。朋友,你等等。”这女的说着一转身,奔那匹马去了,离那匹马不远有一把枪,女的一伸手把枪抄起来了,拎着枪回来,只见她眼皮儿不眨一下,对准这三个俄国大兵,“啪啪啪”,三枪来三个大揭盖,三位全交待了。

    张作霖一看这女的不含糊,这手可够狠的,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这女的把枪往怀里一插:“朋友,帮帮忙吧。”

    “干什么呢?”

    “把尸体得掩埋了,别给本地找麻烦。”

    两个人弄了个大坑,把三具尸体塞到里头,草草地给埋了,把血迹稍微地处理了一下。这女的二次谢过张作霖:“朋友,请问您是哪个绺子的?”

    张作霖一听,原来对方拿自己当胡子了,赶紧解释:“我不是哪个绺子的,我就是普通的百姓。”

    这女人一听,嫣然一笑:“哎哟,我说错了。那么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呢?”

    “也谈不上什么尊姓,我姓张,叫张作霖,小名叫老疙瘩,你就管我叫张老疙瘩得了。”

    “那么我管你叫声仁兄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

    “那么仁兄请上,受我一拜。”

    “别价,谁让我遇上这事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嘛,这也算不得什么。”张作霖就问她,“那么大妹子,我套个近乎这么称呼你,你一个单身人,还有枪,还骑着马,莫非你是?”

    “哈哈,不用往下说,你算猜对了,我是吃老行的。因为你是我的恩公,我不背着你,我是田庄台的,我哥哥叫田玉本,我叫田小凤。”

    张作霖早有耳闻,那辽南一带遍地是土匪,八角台有个张景惠,辽西有个杜立三,太平山有个金寿山,黑山那边一带还有个张作相,那简直多如牛毛。田庄台那就是田玉本和田小凤的地盘儿。人们常说有个女土匪田小凤,报号红蝴蝶,双手打枪,善于冲锋陷阵,击退了多少次官军,指哪儿打哪儿,杀人不眨眼,闹了半天就是她。哎哟,今儿个我可见着高人了,别听传说,这一见面不也是普通的人吗,这说话不是挺讲理吗。

    田小凤她哥哥田玉本,外号“镇东洋”,没事戴个战斗帽,穿个日本大呢子马裤,大马靴,还会说几句日本话。有人就讽刺他,不管他叫田玉本,管他叫田日本。在本地的绺子当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手下好几百个弟兄,他跟田小凤是一父二母的。虽然是亲兄妹,年龄差得悬殊,田玉本今年五十岁左右了,田小凤今年才十九,兄妹俩被逼无奈占据了田庄台,吃了这行饭。但田小凤生来性情刚烈,听不了不同的意见,女人是男人的脾气,她哥哥也管不了她。在他们这绺子当中,大当家的田玉本,二当家的就是田小凤。

    但田玉本有个坏毛病——看海草。“看海草”是黑话,实际上就是吸鸦片。每天跟这烟灯烟枪摽命,只要抽上大烟,吞云吐雾,什么他都不管。田庄台这绺子一切具体的事情都是田小凤安排。有时候田小凤乔装改扮,带着百八十名弟兄,不在本地干活,上江北去,往黑龙江、吉林那边去。抢山珍夺貂皮,砸响窑抢大户,做到手就走人。所以黑龙江一带的人就说,江北的胡子不开面,其实不是江北的胡子,是田庄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