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首恶必办,这俩小子怎么办?”
张是非说:“那还不好办吗,解决了得了。我瞅这院也挺宽敞,就在墙根儿底下挖俩坑,把他俩脑袋朝下,埋到里头栽上吧。”
“哎,这主意挺好,动手。”地上跪着的这二位一听,这招可够损的,连忙哭爹喊娘:“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把他们下巴给摘下来,别让他们在这儿啰唆。”
手下的人得令之后,因为业务熟练,瞬间就把两个人的下巴挂钩给摘下去了,两人光嘎巴,说不了话了。就这样,把他俩头朝下脚朝上,塞到坑里就给活埋了。
这些团兵吓得都拉裤子里头了,我的个妈,谁惹得起。
汤二虎指着他们的鼻子:“你们看见没有?他们两个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谁胆敢冒坏,我就挨个把你们栽到坑里头。”
“不敢,不敢……”
“这事不准往外张扬,啊?如果你们觉着有不明白的事,上三界沟找我去!”
谁敢去啊!汤二虎一想贼不走空,带着人在团练公所一划拉,没有个值钱的东西,就把张作霖那颗枪还有子弹又给搜了出来。汤二虎给张作霖,张作霖一摆手:“不,这枪我是借的,我借八哥的,现在完璧归赵。带到我身上出来惹祸,一点儿用都没有。”就这样,张是非把枪收回去了。
汤二虎就问:“你上海城来怎么回事?”张作霖就把姐姐要出门子,怎么买嫁妆,这些事讲了一遍。
当张作霖告辞走了之后,汤二虎把后事料理料理,保护着杜老判也回了三界沟,一场风波过去了。
张作霖马不停蹄跑回家,也忘了给姐姐买嫁妆,什么箱子柜子,全扔到九霄云外了,真是死里逃生,到家一头扎到炕上就起不来了,原本就打得不轻,再加害怕,眼看人要虚脱了。
后来,好不容易把伤养好了,也能下地了,张作霖还有点儿后怕。他娘这才敢问:“老疙瘩,你从海城回来气色也不正,满身都是伤,谁把你打的?”
“哎,我遇上仇人了,娘,你不必问了。”眼看天越来越冷,已经到腊月了,他娘就问:“你姐姐出门的事怎么办啊?房子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家具了,你也没买来,你看看什么时候再买去?”
“娘,好办,我看头年就这么地了,等春暖花开,再让他们夫妻完婚吧,我这阵儿不愿出门。”
“唉,你这孩子,要说干什么吧拦不住,要说不干也请不动,那就听你的吧。”
眼看到了腊月二十六,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这一天天擦黑之后,突然外边响起枪声来,“啪啪”,二道沟的老百姓一听,我的妈,怎么了,来胡子了?还是要打仗?吓得家家关门闭户,把被子蒙到脑袋上,就哆嗦开了。张作霖也听见枪声了,也一愣,心说怎么了?是我犯事了官府派人来抓我了吧?他正胡思乱想呢,就听门前有人说话:“老疙瘩在这儿住吗?老疙瘩,在屋呢吗?”张作霖一听这声音非常熟悉,就安慰家人:“娘啊,别害怕,姐,都别怕,我看看去。”
张作霖蹬上鞋打开屋门来到院子里,那院墙并不高,张作霖就手扒墙头往外一探身,一瞅黑糊糊的一片人,能有二十几个,后边还有好几辆大车,车上装得满满的都是东西。他一看为首的是汤二虎,汤二虎后边是张是非。张作霖心说,这帮爹怎么找到我家来了,这要干什么?就赶紧把大门打开了:“大哥,八哥。”
“哎,兄弟,嘿嘿,一别数日啊,怎么样,你伤好没?”
“好了,大哥您挂念了。这,这是?”
“啊,你听说我,前者呢咱们分手得太匆忙了,我就光问问你上海城干什么,你不说你姐姐,我大妹子要出门子吗,所以我把这事跟我们老寨主说了,老寨主挺后悔,要知道这样,给你拿几吊,你看一转身你走了。就这样,我们回去之后,跟大家一商议,这不嘛,给你送来三车东西,家具你甭买了,车上都给你拉来了,你看看怎么样,满意不?”
张作霖一瞅,好家伙!躺箱、立柜、转椅,什么都有,后边还满满登登地装了七八箱子东西。汤二虎叫人把箱子盖掀开,往里边一看,全部是狐毫貂髾这样的好东西。汤二虎一笑:“没多有少啊,瓜子不饱是人心。兄弟,你笑纳吧,这是我们弟兄的一片心,咱不说报答那话,那就见外了。”
张作霖心说:“汤二虎啊,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我敢要你们的东西吗?显而易见你们这都是抢来的,我要收了你们这赃物,我跟土匪还有什么区别呀?”但表面不能带出来,赶紧把他们让到家里头,手下人也把车赶到了院里头。
汤二虎吩咐:“快,把东西卸下来,抬屋去。”
张作霖他娘一看,也傻眼了:“老疙瘩,这是谁啊?”
“啊,都是在外边交的朋友。”
“是嘛,这拉的什么?”
“我姐姐不要出门子吗,朋友知道了大伙儿摊的份子,给我姐姐买的东西。”
“噢,他们买这么多?”
“是啊,大伙儿热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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