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大惊小怪!”穆秀珍叫着。
木兰花道:“他们逃狱的代价可不轻啊,十个人逃出来,四个死了,一个在医院中,实际逃出来的,只不过是五个人!那两个被他们留在车中的,是他们当时就认为死了的,不然,他们一定也将之带走了,他们不想留活口,因为他们不想他们的身份被人知道。”
“那么,胡天德也是他们杀的了?”
“当然是,那便是令得胡天德致命的毒针了!”木兰花一面说,一面戴上了一只极薄的胶手套,小心将那支针自胡天德的额上,拔了出来。
那支针深插在胡天德的额骨中,木兰花一用力,虽然将针拔了出来,但是胡天德的身子,也被带得向下跌了下来,仆在地上。
木兰花也不理会胡天德的尸体究竟如何,她就着桌上的灯光,仔细地审视那钢针,足足有两三分钟之久。
穆秀珍一直望着木兰花,她等了两三分钟,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兰花姐,这种毒针,好像是非洲土人用的武器?”
“不,这是原始杀人毒药和科学杀人武器的混合物,你看到针尾部份的深痕没有?那一定是用一种十分巧妙的器械射出来的。而他们这些人,隐藏身份的功夫虽然做得好,可是在那三根黄色的小羽毛中,他们却已然露出了马脚来了。”
穆秀珍听得木兰花那样讲法,实是莫名其妙,因为在她看来,那只不过是三根普通的鸟羽而已。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它们的颜色是鲜黄色的,黄得十分夺目,鸟羽在钢针的尾部,自然只不过是为了钢针射出之际,起平衡作用,不致失却准绳。
那么,这和那十个神秘大汉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穆秀珍刚想问,但是木兰花却已然道:“秀珍,快和高翔联络,我本来已想到事情十分严重,但实际上却更严重得多!”
穆秀珍知道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自己就算向木兰花追问的话,木兰花也是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
是以,她乖乖地拿起了电话来,而木兰花则还在缓缓地转动那枚钢针,她双眉紧蹙,现出十分沉重的神情,使人更觉得事情非回凡响。
三分钟之后,穆秀珍道:“高翔来了。”
木兰花连忙接过电话听筒,道:“高翔,你在什么地方?已从医院回来了?那人死了,这是意料中的事,胡天德也死了!”
“什么?”高翔惊叫着,“那我们不是没有线索了?”
“未必没有线索,我已经有了,高翔,如果我的观察不错的话,那么,这是一件性质严重得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兰花,你发现了什么?”
“我立刻就来,你派人来处理这里的事,除了胡天德之外,还有三个人,是被带到这里之后才死的。”木兰花放下了电话,向穆秀珍一招手,道:“走!”
在高翔的办公室中,木兰花将高翔桌上的灯按得更低些,使灯光照在放在桌面上的却一枚有黄色羽毛的毒针之上。安妮坐在桌旁,撑着下颚。
高翔、木兰花和穆秀珍三人的口光,都注定在那支毒针之上。高翔手中,还托着一本很厚的书,那书的书名是“中国云南西双版纳以及东南亚地区鸟类图舰”,高翔这时,正翻着其中“异种金黄色蜂鸟”那一页之上,在图片上的,是一种有着鲜黄色羽毛的鸟儿。
高翔的面色也十分沉重,他抬起了头来,道:“兰花,你的知识果然丰富,这种羽毛,是那种异种金黄色蜂鸟的羽毛。你看,这里还说明,这种鸟主要是在中国云南、广西和这地之南的山林地区出现,当地的苗人和猺人,喜欢捕捉这种蜂鸟,把牠们的羽毛,拿来做装饰品,或者装在毒针的尾部。”
木兰花吸了一口气,道:“高翔,那鏖现在,你对那十个人的身份,可有一点概念了么?”
高翔并不出声,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穆秀珍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那十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兰花,姐,你快说出来,别叫我瞎猜了!”
木兰花瞪了她一眼,道:“秀珍,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肯动脑筋,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好好地将得到的资料归纳起来想一想?”
穆秀珍笑着道:“你已经想到了,将答案告诉我,那么我就可以不必动脑筋,而保留脑力,去想别的问题了,所以我不想!”
木兰花又是好笑,道:“我非要你想不可,我问你,在中国云南和广西两省以南,是什么地方?”
穆秀珍立即道:“在地理上,那叫中南半岛,也叫印度支那,是缅甸、越南、寮国和高棉等国家,那些国家,以前都是中国的藩属!”
木兰花忙道:“行了,那么,你可能将事情和如今世上最热门的新闻联系起来,想一想这十个人,究竟是来自何处的了么?”
穆秀珍毕竟不是愚笨的人,她只不过是懒得动脑筋而裒已,这时被木兰花一再提醒,她心中陡地一亮,失声道:“我明白了,那十个人是来自——”
她才讲到这里,木兰花已突然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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