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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阁楼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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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当别墅,从此就在别洛库罗夫家住下,看样子永远不会走了。她比他大十岁,把他管束得很严,以至他每次出门,都要征得她的许可。她经常扯着男人般的嗓子大哭大叫,遇到这种时候,我就打发人去对她说,如果她再哭下去,我就立即搬家,她这才止住了。

    我们回到家里,别洛库罗夫坐到沙发上,皱起眉头想着心事,我则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像个堕人情网的人,感受着内心的激动和欢欣。我不由得想谈谈沃尔恰尼诺夫一家人。

    "丽达只会爱上地方议员,而且像她一样,还得热心办医院和学校,"我说,"啊,为了这样的姑娘,不但可以参加地方自治会的工作,而且像童话里说的那样,穿破铁鞋也心甘情愿。还有那个蜜修斯,她是多么可爱呀!"

    别洛库罗夫慢慢腾腾地大谈时代病--悲观主义。他说得振振有词,那种口气就好像我在跟他辩论似的。要是一个人坐在那里,高谈阔论,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走,这时你的心情远比穿过几百俄里荒凉、单调、干枯的草原还要烦闷。

    "问题不在悲观主义还是乐观主义,"我恼怒地说,"问题在于一百个人当中倒有九十九个没有头脑!"

    别洛库罗夫认为这话是说他的,一气之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