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让她不要跑到街上来,睡到我的家门前,我在书里写的是时时躺在海边沙滩上睡觉,在风里,在严寒之中,等待: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人们在赞美她的疯狂。现在她已经老了,她坐在一个由人抬着的椅子上从俱乐部里被抬出来,她已经变成一个中国女人了。椅子由四个男人扛在肩上抬着,就像抬一架棺材一样。洛尔·瓦·斯泰因浓妆艳抹,涂得五颜六色。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人们,看着城市。她的头发染上颜色,那厚厚的脂粉涂得像一个老妓,她是毁了,人们也许会说,她一生下来就毁了。她成了我一生中最美的一个句子:“在这里,一直到河边,是S.塔拉,而且过了河,还是S.塔拉。”?
塔拉,就是在岩石旅馆顶楼里由那个有蓝眼睛黑头发的外国青年在那个夏夜喊出的那个词。
几天前,我有一个朋友从里约热内卢回来,对我说:“想想看,我们那本书,洛尔·瓦·斯泰因,那么难读,可是我一下飞机,在机场书店的橱窗上,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闪闪发光的几个字母,O Deslumbramento 5°Edi??o。”
洛尔·瓦·斯泰因。
疯狂的女人。
她在S.塔拉那一次舞会上就已经注定是那样了。她一直停留在那里,依然如故。舞会却在扩大。以她为中心,形成了许多同心圆,圆圈还在逐渐扩大。现在这样的舞会,这样的舞会的声音,已经扩展到了纽约。现在,洛尔·瓦·斯泰因,她已经成为我所有的书中居于首位的一个人物。这是很奇特的。我的这个小疯子。正是她,“销售”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