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闭上眼睛,这场面太血腥了,薛占魁……完啦!他实在不愿意再看了……突然,全场又爆发出一阵惊叫声,满堂泪眼昏花地睁开眼睛,场上形势发生逆转,只见已经被刺刀捅穿的薛占魁扔掉手里的步枪,左手攥住对方的枪身,身子猛地一扭,松月正雄随着惯力一时收不住脚,一头撞过来……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双方挨得如此之近,已经脸对脸了。这时薛占魁使出全身力气发出垂死一击,只听一声闷响,松月正雄的胸口上着着实实挨了一记重掌,他的身子径直飞出两米开外,仰面砸倒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全场鸦雀无声。
浑身是血的薛占魁并没有倒下,他咬牙拔出插入腹腔的装着刺刀的步枪,扔在地上。在场的中国战俘们都看见薛占魁被豁开的腹部流出青紫色的内脏,大量的鲜血像泉水一样喷射出来。薛占魁摇晃着向中国战俘们双手抱拳,艰难地说出几句话:“弟兄们,兄弟我……先走一步……”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山田圭一带着几个日本兵跑到松月正雄身前,想把他抬上担架,只见他喉咙里发出很大的呼噜声,鲜血从口鼻处大量喷射出来。山田圭一简单作了一下检查,发现松月正雄的胸口已经塌了下去,看样子薛占魁这一掌把他胸前的肋骨全部击碎,内脏也受到重创。山田圭一见此情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判断松月正雄就是不死也会落个终身残废。这个薛占魁的绝地反击简直惊世骇俗,人在垂死之时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真令人不可思议。
薛占魁发出的垂死一掌表现出“大成拳”的最高水平。“大成拳”的精髓就是运用意念调动全身的能量瞬间集中在一个点上爆发出来,俗称“发力”。“大成拳”是技击性很强的拳术,它的发力极具特色,只强调在极短的距离内,用很小的动作,以爆炸般的速度,释放出巨大能量,以便完成极具摧毁性的有效打击。薛占魁临死前的这一掌,总算是没给师父王芗斋先生丢脸。
野藤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他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地挥挥手,示意士兵们将受重伤的松月正雄和薛占魁的尸体抬走。
当薛占魁的尸体被抬出场时,二大队的战俘们悲痛欲绝,一阵阵被压抑的哭声滚滚而来……
柳川信哲是个真正的亡命徒,松月正雄的惨状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恐惧,倒像是服了兴奋剂一般,表现出异常亢奋的样子。野藤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心里在思忖着,但凡这类人都是真正的嗜血者,对这类人而言,鲜血和残缺的肢体非但不会使他们感到恐惧,反而会激发他们的极大快感,起到兴奋剂的作用。
张宝旺没等到野藤宣布第二场决斗开始就主动站了起来,他手持步枪走到场子中间。
野藤望着柳川信哲露出微笑:“柳川君,你作好准备了吗?”
柳川信哲向野藤鞠了一躬,平静地回答:“准备好了,感谢长官为我安排了这么有趣的游戏。”
“那就开始吧,柳川君,祝你好运!”野藤发出命令。
这时张宝旺举起手:“且慢,渡边少佐,我有话要说。”
渡边诧异地站起来:“张,你要说什么?”
张宝旺将刺刀插进土里:“下面这场决斗我有条件,否则我拒绝决斗,随你们枪毙好了。”
渡边皱起眉头:“张,决斗规则刚才已经宣布了,生死自负,无论决斗的结果如何,我保证不会报复获胜的人。”
张宝旺哼了一声:“我既然敢上场就不怕报复,要是你日本人不守信用,拿自己的话当放屁,就是枪毙我也无所谓了。渡边,你听好了,我的条件是:第一,好好埋葬我们的兄弟薛占魁;第二,今后提高全体战俘的伙食定量;第三,对生病的战俘给予人道的治疗。”
渡边冷笑着:“我知道,下面的话是,如果我不同意,你就拒绝决斗?”
张宝旺强硬地回答:“没错,反正是个死,怎么死都一样,这位军曹不是想玩游戏吗?老子还不陪他玩啦!”
渡边沉下脸,在这个战俘营里,他就是上帝,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身后的高升气急败坏地喊道:“张宝旺,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和渡边太君讲话?”
张宝旺用刺刀向高升一指喝道:“高升,你这条狗,有种你来!不敢上就滚远点!”
渡边正要发作,被野藤制止住。野藤和颜悦色地走到张宝旺身前,拍拍他的肩膀,用生硬的汉语说:“张,你很有胆量,我的佩服!我认为,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可以向你承诺,你的条件可以得到满足。”
野藤转过脸望着渡边:“渡边君,我没有和你商量就作出承诺,希望没有冒犯你。”
渡边点点头:“哟西!野藤君,我会遵守承诺。”
张宝旺转身向战俘们喊道:“弟兄们,大家都听到了吧?”
战俘们乱哄哄地回答:“听到啦!”
“宝旺大哥,日本人说话咱能信吗?咱可别上当啊。”
“老张,让渡边给咱们写字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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