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向前突击,后面的骑兵、步兵部队潮水般涌来,一时间杀声震天。
石觉早有防备,他集中了全军三个山炮营摆在两翼,山炮群后面布置了若干个团属迫击炮连。当日军坦克集群逼近时,炮兵们压低炮口,用直瞄方式进行抵近射击,日军95式坦克前部装甲只有可怜的12毫米厚度,哪里抵得住75毫米炮弹的直接命中,第一轮射击后,前排的十几辆坦克立刻起火爆炸,其余的坦克纷纷后退。
山炮群的射击还没有结束,后面的近百门迫击炮又是一阵急射,炮弹雨点般落在日军步骑兵人群中,在急促爆炸的火光硝烟中,日军步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在五公里宽的正面上,到处是人和马匹的残肢断臂……
炮火过后,石觉集中了三个步兵团组成第一攻击波,全线展开反击。
日军指挥官显然没有料到,被包围的国军部队居然摆出全面进攻的架势,而且把所有重火器都集中在一个点上,造成了日军一线进攻部队的大量伤亡。日军被打懵了,纷纷向两翼溃退,日军阵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国军13军的大批步兵快速跑步通过突破口,石觉指挥的后卫部队也很有特色,他们把轻、重机枪架在吉普车上,用密集的火力掩护步兵且战且退,有条不紊地冲出了日军的封锁线,向西南撤去。
出山第一战就打垮了日军的阻击兵团,13军果然出手不凡,不愧是第一战区的精锐。蔡继刚暗暗称奇,从某种角度来看,中国军队不是不能打,关键在于指挥官驾驭部队的能力。
蔡继刚按照长官部的命令,随同刘昌义的暂编15军和87军驰援洛阳。和石觉分手时,两人恋恋不舍。他们以前并不熟悉,但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两人结下了友谊。
石觉紧紧握住蔡继刚的手说:“云鹤兄,相见恨晚啊,你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蔡继刚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谈了一路,光是听我讲进攻了,到最后你不言不语打了个漂亮仗,用行动诠释我的进攻理论,佩服,佩服!你也保重!”
石觉的13军在嵩县和转移到此的汤恩伯及其幕僚们会合,朝嵩县以南伏牛山的崇山峻岭中退去。
冈村宁次的这一合围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他的眼中钉国军第13军就像条泥鳅,硬是从他指缝里滑脱了。不仅仅是13军,就连29军、暂编15军及87军也顺利跳出包围圈,冈村宁次功亏一篑。
在汤恩伯兵团于中牟、许昌、登封地区与敌血战和周旋,并吸引了全部日军主力的20天时间里,蒋鼎文的11个军,却一直蹲在黄河南岸边,静静地坐等日军的进攻。
这一奇怪的战场态势,使人不由想起一次大战时的“西线静坐战”。
蔡继恒凌晨5点就起床了,虽然他目前还是个没有战斗任务的闲人,但今天出征的空勤人员中有不少他的同学和好友,308轰炸机大队的美籍驾驶员丹尼斯中尉、中国籍副驾驶员“海盗”丁震天、“公牛”纪云浦;担任护航的第23战斗机大队飞行员孙正清、雷金涛等人,蔡继恒一定要为他们送送行。其实谁心里都明白,战争时期空勤人员的伤亡率高得惊人,他们每一次起飞出征都意味着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天刚蒙蒙亮,B-24D轰炸机的机组成员和担任护航的战斗机飞行员们,早已披挂整齐,他们草草吃过早餐,便背上二十多磅重的保险伞,走向情报室,等候情报官讲解今天的具体任务。
在清晨的冷风中,蔡继恒夹在忙碌的人群里,通过一排排的营房,进入机场的停机坪。5点30分,跑道东侧的停机坪上早已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几十架C-46运输机在滑行道上摆成两排,中间空出供飞机滑行的跑道,所有运输机的舱口都已经打开,上千个身穿卡其布军装的新兵安静地坐在巨大的C-46机翼下边,准备登机。
蔡继恒知道,这些新兵都是准备开赴印度蓝姆珈训练基地,补充中国驻印军的兵员,这支为大反攻组建的部队早已名声在外了,他们吃得好,穿得好,武器及机械化装备相当于现役美军的乙种部队,连排级的训练科目都有美国教官亲自指导。有这么好的待遇,国军官兵们几乎人人都想去印度开开洋荤。总之,这是一支牛皮哄哄的部队,仗还没打名气已经很大了。
蔡继恒怜悯地望着那些表情兴奋的新兵想,这些新兵蛋子们大概还不知道“驼峰”航线的凶险,且不说气候地形的复杂和日军战斗机群的截击,就是单从C-46飞机的性能上看也不是很靠得住。在这条“驼峰”航线上,C-46运输机经常因机翼结冰、发动机熄火而坠毁,这种飞机本来是为执行低海拔地区物资运输任务而设计的,现在却必须在高原地区飞行,发生事故的概率自然加大了。印度机场潮湿炎热的环境,和飞机高空飞行时遇到的寒冷干燥环境反差巨大,以至于C-46飞机即使在地面检查时一切正常,可一到了空中,飞机零部件就会一个接一个出问题。由于战争形势危急,中国战场需要大量的物资,因此在“驼峰”航线空运期间,C-46飞机很多时候都是带着故障强行起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