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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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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降日军的孙殿英从中斡旋,庞炳勋正式投降了日军。庞炳勋的投敌在重庆官场上引起轩然大波,蒋介石极为震怒,一时舆论大哗。庞炳勋本是抗日名将,1938年台儿庄会战时,庞炳勋与张自忠率部在临沂和日军坂垣师团血战,解了临沂之围,成了名噪一时的抗日功臣。如今连庞炳勋这样的抗日功臣都投敌当了汉奸,这实在让国民政府下不来台,蒋委员长颜面扫地。

    军统负责人戴笠是个现实主义者,他认为,你庞炳勋愿意自毁名声当汉奸,那是你的事,可就算你当了汉奸也没关系,我照样可以把你变成“卧底”,让你这个集团军司令成为我的编外特工,老子连薪饷都省了。戴笠指示军统人员对庞炳勋进行策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承诺将来对庞投敌之事不予追究,战争结束后一样论功行赏。

    对戴笠伸出的橄榄枝,庞炳勋也很高兴,他没想到这一投敌行为不但什么也没失去,集团军司令照当,还弄了个“高级特工”的身份,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么?因此庞炳勋一再表示,自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愿意为国立功。事实上,近一年来,他一直和军统河南站保持着秘密联系。

    1944年年初,庞炳勋调任伪开封绥靖公署主任。在此期间,庞炳勋的绥靖公署成了重庆国民政府、南京汪精卫伪政府和日本军方三家共享的接待站,三方的官员谁来都接待,衣食住行全包了。庞炳勋认为,只要这三家的官员互不见面,互不相扰,他多花点招待费倒也是小意思。

    戴笠经过多方面考察认为,庞炳勋与军统方面的合作还是很有诚意的,他不时发送的一些日伪方面的情报,经核实,这些情报是真实的,也是有价值的。

    而蒋鼎文可不像戴笠这么现实,他是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与日本人的仇恨不共戴天,他的思维层次比较单一,认为凡是投降者必是汉奸,是汉奸就不可信任。

    于是蒋鼎文说了句很有分量,也很有导向性的话:“诸位,有没有人相信这位大汉奸的情报?”

    众将官都不吭声,是啊,长官的话说到这份上了,谁敢说自己相信大汉奸,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只有汤恩伯有些迟疑地说:“这份情报和军令部的其他情报似乎能对得上号,应该仔细斟酌一下。不过……万一是个圈套呢?”

    蒋鼎文接嘴道:“是啊,万一这里面有阴谋,责任恐怕还是要由战区长官来负责。汤副司令,你准备为这份情报负责吗?”

    汤恩伯摇摇头:“不,我负不了这个责。”

    这时蔡继刚又忍不住了:“二位长官,庞炳勋的情报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我认为,我们作好敌人从北面进攻的准备总没有坏处。”

    蒋鼎文有些不悦:“督战官,你的提醒我注意就是啦。我军部署方案基本不变,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了?那就先散会吧。”

    散会后,蔡继刚走到司令部院中的花园边,在一排绿篱旁停下脚步。刚刚浇过水的小叶黄杨萌出嫩叶,青翠欲滴,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春意,他忧心忡忡地陷入了沉思。

    蔡继刚是安徽桐城人,这一年整40岁。他父亲蔡朝云是晚清举人,早年曾留学日本,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在东京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后任广东督军府参谋、外交督办等职。蔡继刚自幼在家乡读书,1922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1926年他清华毕业后决定投笔从戎,走富国强兵之路,于是赴美考入弗吉尼亚军校。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时,蔡继刚早已从军校毕业,正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游历。那段时间他玩得很开心,因为他历经千辛万苦在丛林深处找到了传说中的食人族,还和一位食人族青年交上了朋友。

    那个土著青年一开始把蔡继刚当成了猎物,准备先杀死他,然后把他的尸体风干后存起来慢慢享用。两人交手的过程很简单,土著人虽然动作敏捷灵活,但并不擅长格斗,当他举着一支吹管准备向蔡继刚吹出毒刺时,蔡继刚一掌打飞了他的吹管,紧接着土著人的睾丸遭到膝盖的重击,他疼得弯下了腰。蔡继刚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拎着他的脑袋在一棵高大的马黛树上连连撞击。土著人对这种野蛮的打架方式感到很不适应,他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被撞晕了。土著人醒来后摸着自己满头的紫包大为诧异,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野蛮了,没想到这位长得貌似印第安人的家伙比自己还要野蛮。南美热带雨林中的土著民族大部分都讲究生殖崇拜,他们认为裤裆里那个东西比较神圣,自家人打架时也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决不照那个地方打,这是延续种族的必要工具,而不是某种攻击性武器。土著人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家伙怎么能如此不懂规矩,竟毫无顾忌地往生殖器上踢呢?

    蔡继刚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旦出手就异常凶狠。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生长在热带丛林中身材矮小的土著居民,打架虽然不怎么样,可玩起独门暗器来个顶个是高手。用吹管发射毒刺那都是小意思,你永远也弄不清他们都有些什么歪门邪道的暗器,他们可以无师自通地从热带植物中提取诸如生物碱之类的剧毒,然后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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