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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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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扑向握刀的手。一当这温暖如呼吸般的气息一轻拂上来,不用见血,陈江水也已然知晓,他又圆满成功了一次。

    可是那个早上,那刚过完新婚之夜的早晨,一阵持续的昂奋骚扰着肚腹,加上夜里不曾睡多少时间,陈江水总感到精脉虚弱而至举刀的手显现迟疑。陈江水深知,他的一刀下去,决定的不只是猪仔的死亡命运,还有那一刀下手的位置、深浅,都关系着这头猪仔的肉身价值——头血放不干净的猪仔,肉呈粉粉的尸红色,极容易被认定是死后再屠杀的猪仔,是买卖猪肉的大忌。

    幸好那天并非初一十五或王爷生日,待放血的猪仔不多,陈江水竭力凝住精神,以过往多年的屠宰经验,也不曾出什么差错,只握刀的手却汗湿滑腻,像满满握了一手温热的猪血。

    舒口气从猪灶出来,时候尚早,不过七点多钟,阳光亮花花的洒满四处,一出猪灶,陈江水依多年的习惯,信步就往“后车路”方向,待走到池塘边,才想到家里有个刚娶的女人,略迟疑是否像往常一样到“来春阁”去睡金花的热被窝,再一想到夜里林市的呼叫,兴致的绕过另一条路走向陈后。

    回得家中,林市显然刚起身,正背对着门依床梳头。陈江水留意到,那消瘦的女人竟有着一头滋密乌滑的长发,立即快步从背后上前,一把抓住林市的头发在手里略一把玩,再用力往下掀,林市惊呼一声仰躺下来,陈江水整个人也顺势压上去。

    原出声惊叫的林市看清是陈江水才暂时止住声,陈江水又已动手在脱她下身衣裤。会意到将要来临的,林市尽力挣扎井大声喊叫,然而陈江水反倒像受到鼓励的越发恣意起来。

    这一次陈江水要的时间不长,他只是恶戏的凌虐林市,看着女人承受不住的在他下面号叫,得意的眯起陷在肉里的眼睛,喝喝干笑。

    当最后那一刹终得来临,陈江水知觉并没有多少东西喷洒出来,但晨间郁沉在肚腹的积气,骚扰着他令他手心出汗的不安,却像霎时间全排放掉,整个人爽然的轻快着,并在极度倦怠中睡过去。

    下肢体的疼痛使林市爬起身来,以手一触摸,点滴都是鲜红的血,黑褐的床板上,也有已凝固的圆形深色血块,血块旁赫然是尖长的一把明晃晃长刀,是陈江水临上床时随手搁置的猪刀。

    林市爬退到远远离开刀的一旁再躺下,下肢体的血似乎仍瀑瀑滴流着,林市怕沾到衣服不敢穿回衣裤,模糊的想到这次真要死掉了,但在倦怠与虚弱中,也逐渐昏昏睡去。

    被摇醒已是日午,阳光透过房间的唯一小窗刺痛林市的眼睛。有人端着一大青碗饭菜站在面前,林市忙出手接住,才看清站在床前的陈江水。

    虽是昨天宴客剩的隔夜菜饭,仍有大块鱼肉,林市在饥饿中吞咽下有记忆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餐饭。吃完后才留意到陈江水一直以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林市低下头来,发现下身衣裤褪到足踝,自己竟是赤裸下身吃完这碗饭的。害怕陈江水会再度来袭击,也惊恐于自己的裸身,慌忙把衣裤拉上坐在床上仍不敢下来。陈江水再看她一会,交代一句他要出去一下,转身即大步出门。

    林市再在床上坐着,直到确定陈江水已走远,才一脚跨下床来,怎样也没料到一张开下肢体,竟是疼痛难当,忙以手捂住弯下身来。撕裂般的痛楚慢慢减退,好一会林市直起身,再不敢大步跨动。

    拖着细碎的步子在屋内四处走走,林市感到陌生。用土块堆叠起来的房子虽在正午时分,仍然相当阴湿;凹凸不齐的泥土地面上,也泛着湿冷的水气,唯有的两扇小窗紧紧关着,到处有一股浑重的霉味。

    总共只有一房一厅用布帘隔着,再加上一角摆设锅灶处算是厨房,林市没几步路很快的就走遍,原还不知要干什么,看着四处灰尘、脏乱东西乱堆,林市以在叔叔家操作的勤快习惯,找来水桶与抹布,一一擦洗起来。

    也不知过多久,有人进到屋子,林市以为是陈江水回转,慌忙想走避,听到有个拔得尖高的女人声音唤有人在家否,林市应了一声上前,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人,肤色沉黑,是陈后打鱼人惯有的颜色,脸上皱纹重重,头发雪白,在脑后绾个鬏发,整个人看来十分利落。

    “我住你们隔壁,人家叫我阿罔官。”老女人说,她一开口,一嘴牙齿俱在,白森森的像从别人嘴中套用来的假牙齿。

    林市退缩的站在一旁,也不知让坐,倒是阿罔官自己在厅内的两张竹椅中,选择靠门的一张坐下。由林市的名姓、家人问起,几乎问遍林市的祖宗八代,才转了话题,秘密的、压低声音的透露:

    “实在我是认识你阿母。”

    林市迟缓的抬起头看着阿罔官,而阿罔官又突然想到什么的接下大声谈起陈,说他人不坏,就是干了杀猪这个行业,以后下地狱猪仔会来索命,难逃开腔剖腹、浸血地这些刑罚。

    老女人绘声绘影说着,仿若她亲自一旁看见,却不见林市有何惧怕反应,有些索然。换转话题接着说要林市时常同她到陈府王爷拜拜,好替陈江水消除部..分罪意。否则以后下地狱夫妇同罪,妇人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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