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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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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2
使北大在动荡之中,却始终是常为新的,常与黑暗的势力做斗争,甚至还可以骄傲地宣称脱离当时腐败的政府……而当清华校长梅贻琦上任时,清华还是一所二流大学,正是梅校长所提出的理论:1.培养健全人才,而非专门人才;2.教授治校;3.学术自由,使清华迅速成为中国最著名的高校之一。清华一时成为新学风的中心。而北大清华在这段时间内的学术成果与人才培养更是惊人,大学的教授与学生成为社会光明的象征。在回忆当时北大清华的文章中,学生更是普遍把大学视作他们生命的重生,因为这里的思想让他们激动,这里成为他们永恒的精神故乡。

    学者杨东平认为,20世纪20年代的北大与30年代的清华最接近现代的大学模式。因为他们灌输的是理想与精神气质,理解世界的方式,而非一种职业技能。因此,大学应独立于政治,更不能屈服于社会,因为这两者,都会毫不留情地剥掉学院理想主义,把大学变为培养工具人才的场所。很可惜,我们的大学都未能幸免于难。由于缺乏独立的精神,中国大学在这几十年间的学术成就与人才培养都显现出惊人地可怜。北大南墙的推倒,清华开办驾驶学校,这两所曾经最具特色的大学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传输给它的学生以伟大的传统,或者开创精神,因为喧嚣的校园已经不再孕育这种理想主义气质了。

    四

    1915年2月20,留学美国的胡适在因为看到美国著名大学对于社会的影响,而在日记中写道:“吾他日能见中国有一国家大学可比此邦之哈佛,英国之牛津、剑桥,德之柏林,法之巴黎,吾死暝目矣……”第二天,他在日记里继续写道:“国无海军,不足耻也;国无陆军,不足耻也;国无大学,无公共藏书楼……乃可耻尔……”

    谁能说胡适的感慨已经过时,而在这个人类的精神愈见混乱迷惘的时代,大学更是应该成为社会精神资源的中心。但是,大学决不是一间工厂,也不可能仅仅依靠简单的计划或者什么指标使中国大学取得真正进步。因此,我们必须回到一个基本的常识:大学是什么?我们如何遵照它的客观需要?或许首先,我们必须帮助它重新获得独立的精神风貌,使理想重新成为大学的核心,只有这样,大学才可能再次成为一个激动人心的场所,激发年轻人动感的灵魂。

    培养我们的俱乐部精神

    一

    哲学家威廉·詹姆斯在哈佛的讲演中曾说,哈佛让人骄傲的是它给它的学生灌输了一种俱乐部精神……在真实的哈佛中,俱乐部是学生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生把自己划分到不同的组织中,按照一位美国作家的说法是:“这里有运动员的哈佛;有眼睛盯着研究生院的学者的哈佛;有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后来在华尔街销售债券的人的哈佛;有来自豪门大户、条件优越的年轻人的哈佛……还有反叛者的哈佛。”在这些不同的俱乐部中,尽管仍旧会有很多的胡闹的行为,但同志间的相互促进,无疑可以帮助这些年轻人迅速摆脱幼稚的言行,更重要的是哈佛通过这种努力,让这些热情的年轻人具有某种高尚的理想,并让这种理想伴随他一生。

    詹姆斯的骄傲是有道理的,这位哈佛的精神导师之一从来都是期望哈佛的学生像一个成年人那样成熟地思考,并且热烈地探讨问题。大学是一个培养“绅土”的地方,成熟的心智与激情的思考相结合是理想的大学。这也是一所大学最激动人心的地方之一,对这个世界有着热切地渴望精神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毫无成见地对明天的社会进行构想,并激动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实际困难的困扰,不用被世俗的意见所左右,大学是一块丰饶的实验田,学生在这里培育明天的希望。

    哈佛历史上最伟大的校长C.W.埃利奥特认为,应该把每一个进入大学的学生都视作成熟的人。因此,他极度推崇学生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发展,“使每个人按自己的所好去思索和行动”。为了这种目标,这位校长知道应该给他的学生创造最大的时间上与活动空间上的自由。因此他创立了划时代的“选课制”,所有的课程都是平等的,开放的,而学分又规定得非常之少,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交给学生自己。同时,他让各年纪学生都混住在校园内,以便自由交流。对于优秀的哈佛学生来讲,这种制度无疑“是一个良好的空气调节阀”,鼓励智慧以最佳的状态释放。

    为此,大学本身也要习惯被那些学生攻击。1902级的学生约翰·里德曾写道:“人们在谈论世界,谈论大胆新奇的设想,谈论离经叛道的思想;异端邪说一直是哈佛的一种精神。”在被1906级学生李普曼誉为“有点像活着的上帝”的埃利奥特眼中,哈佛的教育目的是探索实验和自由思想。而威廉·詹姆斯干脆说:“这些不服管的学生是我们最大的骄傲。”

    于是,我们看到哈佛这样的大学内,学生社团是以一种怎样成熟而卓越的形态而存在。辩论社是哈佛最受推崇的社团之一,因为哈佛深信一个适合辩论的人说明他的头脑敏捷;而哈佛《深红》日报,几乎是世界范围内最权威的学生刊物,世界各大报欲想了解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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