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树木,连拍九九八十一日,或许可将你体内所中‘化骨绵掌’的阴毒掌力散出。”太后大喜,跪倒叩谢。白衣尼当即传了口诀,说道:“自今以后,你只须一运内力,出手伤人,全身骨骼立即寸断,谁也救你不得了。”太后低声应道:“是。”神色黯然。
韦小宝心花怒放:“此后见到老婊子,就算我没五龙令,也不用再怕她了。”
白衣尼衣袖一拂,点了她晕穴,太后登时双眼翻白,晕倒在地。
白衣尼低声道:“出来吧。”韦小宝和陶红英从床后出来。韦小宝道:“师太,这女人说话三分真,七分假,相信不得。”白衣尼点头道:“经书中所藏秘密,不单关及鞑子龙脉,其中的金银财宝,她便故意不提。”
韦小宝道:“我再来抄抄看。”假装东翻西寻,揭开被褥,见到了暗格盖板上的铜环,低声喜呼:“经书在这里了!”拉起暗格盖板,见暗格中藏了不少珠宝银票,却无经书,叹道:“没有经书!珠宝有什么用?”白衣尼道:“把珠宝都取了。日后起义兴复,在在都须用钱。”陶红英将珠宝银票包入一块锦缎之中,交给白衣尼。
韦小宝心想:“老婊子这一下可大大破财了。”又想:“怎地上次暗格中没珠宝银票?是了,上次放了经书,放不下别的东西了,可惜,可惜。”
白衣尼向陶红英道:“这女人假冒太后,多半另有图谋。你潜藏宫中,细加查察。好在她武功已失,不足为惧。”陶红英答应了,与旧主重会不久,又须分手,甚为恋恋不舍。
白衣尼带了韦小宝越墙出宫,回到客店,取出经书查看。这部经书黄绸封面,正是顺治皇帝命韦小宝交给康熙的。白衣尼揭开书面,见第一页上写着“永不加赋”四个大字,点了点头,向韦小宝道:“你说鞑子皇帝要‘永不加赋’,这四字果然写在这里。”一页页地查阅下去。《四十二章经》的经文甚短,每一章只寥寥数行,只字体甚大,每一章才占了一页二页不等。这些经文她早已熟习如流,从头至尾地诵读一遍,与原经无一字之差,再将书页对准烛火映照,也不见有夹层字迹。
她沉思良久,见内文不过数十页,上下封皮还比内文厚得多,忽然想起袁承志当年得到《金蛇秘笈》的经过,于是用清水浸湿封皮,轻轻揭开,只见里面包着两层羊皮,四边密密以丝线缝合,拆开丝线,两层羊皮之间藏着百余片剪碎的极薄羊皮。
韦小宝喜叫:“是了,是了!这就是那个大秘密。”
白衣尼将碎片铺在桌上,见每一片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或为三角,或作菱形,皮上绘有许多弯弯曲曲的朱线,另用黑墨写着满洲文字,只是图文均已剪破,残缺不全,百余片碎皮各不相接,难以拼凑。韦小宝道:“原来每一部经书中都藏了碎皮,要八部经书都得到了,才拼成得一张地图。”白衣尼道:“想必如此。”将碎皮放回原来的两层羊皮之间,用锦缎包好,收入衣囊。
次日白衣尼带了韦小宝,出京向西,来到昌平县锦屏山思陵,那是安葬崇祯皇帝之所。陵前乱草丛生,甚是荒凉。白衣尼一路上不发一言,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伏在陵前大哭。
韦小宝也跪下磕头,忽觉身旁长草一动,转过头来,见到一条绿色裙子。
这条绿色裙子,韦小宝日间不知已想过了多少万千次,夜里做梦也不知已梦到了多少千百次,此时陡然见到,心中怦一跳,只怕又是做梦,一时不敢去看。
只听得一个娇嫩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什么,说道:“终于等到了,我……我已在这里等了三天啦。”接着一声叹息,又道:“可别太伤心了。”正是那绿衣女郎的声音。
这一句温柔的娇音入耳,韦小宝脑中登时天旋地转,欢喜得全身似已炸裂,一片片尽如《四十二章经》中的碎皮,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或为三角,或作菱形,说道:“是,是,你已等了我三天,多谢,多谢。我……我听你的话,我不伤心。”说着站起身来,一眼见到的,正是那绿衣女郎秀美绝伦的可爱容颜,只是她温柔的脸色突然转为错愕,立即又转为气恼。
韦小宝笑道:“我可也想得你好苦……”话未说完,小腹上一痛,身子飞起,向后摔出丈余,重重掉在地下,却是给她踢了一脚。但见那女郎提起柳叶刀,往他头上砍落,急忙一个打滚,啪的一声,一刀砍在地下。
那女郎还待再砍,白衣尼喝道:“住手!”那女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抛下刀子,扑在白衣尼怀里,叫道:“这坏人,他……他专门欺侮我。师父,你快把他杀了。”
韦小宝又惊又喜,又是没趣,心道:“原来她是师太的徒弟,刚才那两句话却不是向我说的。”哭丧着脸慢慢坐起,寻思:“事到如今,我只有拚命装好人,最好能骗得师太大发慈悲,做主将她许配我为妻。”走上前去,向那女郎深深一揖,说道:“小人无意中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见怪。姑娘要打,尽管下手便是,只盼姑娘饶了小人性命。”
那女郎双手搂着白衣尼,并不转身,飞腿倒踢一脚,足踝正踢中韦小宝下颚。他“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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