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比及!
我想惩罚亚历克山德罗斯的胡作非为,
但我的铜剑已在手中裂成碎片,而我的枪矛
也只是徒劳地作了一次扑击,不曾把他放倒!”
言罢,墨奈劳斯冲扑过去,一把抓住嵌缀马鬃的头盔,
奋力拉转,把他拖往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的队列,
刻着图纹的盔带,系固着铜盔,绷紧在帕里斯
松软的脖圈,此时几乎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宙斯之女阿芙罗底忒眼快,
墨奈劳斯大概已经把他拉走,争得了不朽的光荣。
她橹脱扣带,一段生牛皮,割自一头被宰的公牛,
使阿特桑斯之子只攥得一顶空盔,用强有力的大手。
英雄甩手一挥,帽盖朝着胫甲坚固的
阿开亚人飞走,被他信赖的伙伴们接收。
他转身再次扑向对手,决心用铜矛
结果他的性命。但阿芙罗底忒轻舒臂膀——
神力无穷——摄走帕里斯,把他藏裹在浓雾里,
送回飘散着清香的床居。然后,
她又前往招呼海伦,发现后者正置身
高高的城楼,周围簇拥着一群女子,特洛伊的民众。
她伸手拉过海伦芬芳的裙袍,摇拽着,
开口说道,以一位老妪的模样,
一位织纺羊毛的妇人——海伦栖居拉凯代蒙时,
老妇曾为他手制漂亮的羊毛织物——海伦十分喜欢她。
以这位老妇的模样,阿芙罗底忒开口说道:
“跟我来,赶快!亚历克山德罗斯让我请你回还,
正在卧房等你,在雕着围环的床上,
衣衫光亮,潇洒俊美。你不会觉得
他归自决斗的战场;不,你会以为他正打算
荡开舞步,或刚刚跳完一轮下来,息身床头。”
女神一番诱说,纷扰了海伦的心胸。
她认出了女神,那修长滑润的脖子,
丰满坚挺的乳房,闪闪发光的眼睛,
使她震惊不已。她开口说话,动情唤呼:
“疯了吗,我的女神!如此处心积虑地诱惑,用意何在?
你还打算把我引向何方?前往某个繁荣兴旺的
城堡?去弗鲁吉亚,还是迷人的迈俄尼亚?
也许,那里也有一位你所钟爱的凡人?
是不是因为墨奈劳斯已打败高贵的帕里斯,
并想把我,尽管受人憎恨,带回家门?
是否因为出于此番缘故,你来到这里,心怀狡黠的筹谋?
要去你自己去吧——坐在帕里斯身边,抛弃神的地位,
从今后再也不要落脚俄林波斯山头!
看护着他,替他吃苦受难,永远同住厮守,
直到他娶你为妻,或把你当做一名供他役使的伴仆。
至于我,我决不会回到他的怀抱;再和他同床,
将使我脸面全无。特洛伊女人,全城的妇道,
会对我奚指嘲骂,尽管悲愁已注满我的心胸。”
听罢这番话,闪光的阿芙罗底忒怒不可遏,呵斥道:
“不要挑逗我,给脸不要脸的姑娘,免得我盛怒之中把你弃置
一旁,像现在这样深深地爱你一样,咬牙切齿地恨你;也免得
我鼓动起双方对你的仇恨,让你像个受气包似地夹在中间,
夹在达奈人和特洛伊人之间,落个凄凄惨惨的结终!”
女神言罢,宙斯的女儿心里害怕,
启步回家,包裹在光灿灿的裙袍里,
默然无声。特洛伊妇女对此一无所见,女神引着她行走。
当她们抵达亚历克山德罗斯华丽的房居,
侍从们赶忙闪开,操持各自的活计,
而海伦,女人中闪光的佼佼者,此时走向顶面高耸的睡房。
爱笑的阿芙罗底忒抓过一把椅子,
提来放在亚历克山德罗斯面前,而
海伦,带埃吉斯的宙斯的女儿.弯身下坐,
移开眼神,嘲讽起她的丈夫:
“这么说,你是从战场上回来了。天呢,你怎么没有死在那里,
被一位强有力的勇士,我的前夫,打翻在地。
以前,你可是个吹牛的好手,自称比阿瑞斯钟爱的
墨奈劳斯出色,无论是比力气、手劲还是枪投。
何不再去试试,挑战阿瑞斯钟爱的墨奈劳斯,
面对面地杀上一阵?算了,还是不去为好;我劝你
就此作罢,不要再和棕发的墨奈拉俄斯
绞斗,一对一地拼杀,像个莽撞的
蠢货——他的枪矛兴许会替你放血封喉!”
听罢这番话,帕里斯开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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