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无党派人士”,就像“爱国人士”或“民主人士”,只是年纪一大把,享有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才可以叫,你也配?你只是群众。
我有点糊涂,如果我这样的人既不属于“有党派人士”,也不属于“无党派人士”,我算什么东西?还有“爱国人士”和“民主人士”,我也不明白,难道还有“不爱国人士”或“不民主人士”吗?
群众当然是糊涂的。(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15.23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举”和“废”相反,举是不废,废是不举。
人和言不同。好人可能说坏话,坏人可能说好话,同一个人的话也有好有坏,所以不能以言举人,也不能以人废言。当年新民学会的成员定期做自我批评,毛泽东说,他自己的毛病就是好以人废言,以言废人。
“不以言废人”和“不以言举人”还不太一样。“不以言举人”,是不凭你讲了几句正确的话,就全面肯定你,极力推举你;“不以言废人”,是不凭你说了几句错误的话,就全盘否定你,从此不用你。(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15.24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
施于人。”
孔子用一句话赠送子贡,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属于恕道,也见于《颜渊》12.2。(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15.25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试”,同《子罕》9.7“吾不试,故艺”的“试”,这里指考察。
孔子自问自答说:我骂过谁?我夸过谁?骂谁,他没讲,怎么骂,不知道。夸谁,他说都是“有所试”,即经过亲自检验,有根有据,并非虚誉。他是夸必有据。
孔子是复古主义者,他认为上古三代就是靠这种人推行直道。(直道)
15.26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孔子主张多闻阙疑,认为自己不懂的东西,最好留下来。他说,他还见过史官记录中的“阙文”。这种“阙文”留下来,是让后来者补正,就像自己有马,借给别人骑。他说这种精神,现在已经没有了。(阙疑)
15.27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
孔子反对“佞”,也反对“小不忍”,认为花言巧语,会败坏道德;一点小委屈都受不了,会扰乱大的部署,坏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15.28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孔子对舆论抱怀疑态度,认为舆论全都说好,或全都说坏,反而可疑。我非常欣赏这种态度,参看《子路》13.24。(群众的评价,未必可靠)
15.29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道是人追求的目标,不是帮助人出名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有错不改是最大的错
15.30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有错不改是最大的错,但天下的错误很多,自己的错误很多,改起来很累。光自己的错误就改不过来。比如写文章,就是校过多少遍,也还出错。(有错不改是最大的错)15.31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大戴礼?劝学》:“孔子曰:‘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而学也。’”《荀子?劝学》也有同样的话,但没有“孔子曰”。《为政》2.15:“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里讲的就是“思而不学则殆”。(终日思,不如须臾学)15.32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人类社会,自有贫富分化,就有劳心劳力、治人治于人的矛盾,孔子看得很清楚。人,越是土里刨食,越是饿肚子,不如读书有前途。孔子知道,即使饿着肚子读书,也没关系,只要把书读好,将来有官做,就有禄米,以前的亏空,也可以补回来。所以,他才说“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后世《劝学文》,“书中自有黄金在,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就是滥觞于此。孔子反对躬耕,讨厌种菜种庄稼,道理就在这里(他才不讲“耕读传家”)。他老人家觉得,种菜种庄稼,一是丢份儿,二是不划算。(君子忧道不忧贫)15.33子曰:“知(智)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知(智)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知(智)及之,仁能守之,庄以莅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参看《为政》2.20“临之以庄则敬”,“莅”就是“临”。这里是说,不摆出一副庄重的样子给下面的老百姓看,老百姓就不敬。孔子讲了四条,“知(智)”、“仁”、“庄”、“礼”,最后落实在礼。(动之以礼)15.34子曰:“君子不可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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