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教授命令,被放逐到舞鹤的……”江川咬牙切齿。
两人在人群杂沓中,宣泄出他们对财前的愤怒与憎恨。
“江川,你传电报给我,可是,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早上开庭的内容呢?”柳原一边走出混杂的人群,一边问着。
“我在广播新闻中听到的。”
“你所指的证据是什么呢?”
“先找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或餐厅吧,不,还是去柳原学长家比较安心。”
“最好是这样,不过不瞒你说,上诉人的律师在我家,正等着你呢。”
话才说完,江川便一脸不知所措:“真伤脑筋。柳原学长,我来这儿只想对你一个人说,而且我还是瞒着家人来的。”江川父亲在大阪的阿倍野开业。
“我完全了解你的立场。我之所以愿意说出实话,就是因为那位律师的正义感与热情感动了我。他是律师,绝对保密。所以,能不能到我家呢?”
柳原设法说服江川,江川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们就走吧。”
两人加快脚步,走向检票口。
走出大阪车站,招了辆出租车,来到位于东淀川的柳原公寓。走上二楼房间,关口已经等候多时。
“正等着您大驾光临呢,我是关口律师。”关口自我介绍道。
江川在关口对面坐下。
“你在电报中提及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关口镇静地开口问道。
江川顿时有些踌躇,小声嘟囔着:“医局的抄读会记录。”
“抄读会记录?”
“是的。当天我负责记录,所以记得一清二楚。应该是佐佐木先生手术后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吧。财前教授曾提及佐佐木先生的手术,记录上应该还留着。”
关口眼神闪耀着光芒,靠近江川。
“可是,刚才在出租车中我们才谈到,当时教授忙着出国,几乎都流会。我绝不会缺席抄读会的。那次抄读会,我记得是金井副教授讲述肺癌,不是吗?”柳原质疑着。
“那是你记错了。佐佐木先生手术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教授原本宣布休会。但是突然有空,于是决定十一点举行抄读会。因为是临时通知的,所以有空的医局员才参加。柳原学长当时好像有门诊,还是正好有其他工作,无法抽身。我说的记录,就是那次抄读会的记录。”
柳原这才想起,佐佐木庸平手术后隔天,的确曾轮值门诊,门诊结束后他便立刻前往佐佐木庸平的病房诊察病况了。
“当时的抄读会记录的是什么,你记得吗?”关口急着问。
“那次的主题是关于美国的贲门癌手术成果,那天的抄读会负责人介绍论文结束后,财前教授为了将之与自己的贲门癌手术成果作比较,稍微提及了佐佐木先生的手术。”
“财前教授怎么说呢?”柳原提高了声音。
“我不记得确切说法,但是从他的谈话中,可以确定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
“江川,这是真的吗?你没有记错吗?你确定?”柳原紧抓住江川手臂。
“我确定。这项事实,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只放在自己心中,就连被调往舞鹤时……”
柳原想起当时他到大阪车站为出发前往舞鹤的江川送行,酩酊大醉之际,江川曾语无伦次地说:“连我都知道教授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此时,他恍然大悟。
“所以当时你才……”
“是啊。当时我被放逐到乡下,同样选择了沉默。可是,如果没有证据,柳原学长就会被认为精神错乱,医师生涯可能就此结束;而财前教授却会在牺牲柳原学长的情况下,赢得胜诉。一想到这儿,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那项抄读会记录在哪儿呢?”关口询问证据的放置场所。
“第一外科医局的资料柜中。”
“医局当中啊,这难办了。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证据,该如何才能得手呢……”
三人沉默许久,江川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我虽然被派到舞鹤,但是依旧隶属于浪速大学第一外科。我可以利用医局人员不多的时候,悄悄出现在医局,就说自己正巧回大阪,顺道来医院看看,乡下医院都读不到外国学术杂志,太无聊了,假装去医局翻翻新学术杂志或文献,就可以顺便从数据柜中取出记录了。”
“可是,你明明应该待在舞鹤,却突然出现在医局,反而容易引人起疑,还是我去拿吧!”
柳原想到医局的人看待自己的眼光,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想给江川带来麻烦。
“不妥吧。那是前年的记录,得花点功夫才找得到。我是前任抄读会记录负责人,若有万一,我可以说自己忘记整理了。换做柳原学长的话,反而不自然,甚至如果不幸碰上黑心医局长,你就一步也别想再踏进医局了。”
江川说完,关口开口了:“我可以了解柳原先生想亲自取出记录的心情,但是为了预防事迹败露,我们还是拜托前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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