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中带着鄙视的意味。柳原的伪证害得佐佐木商店遭受倒闭的命运,迫使佐佐木庸平的家属沦落至如此凄惨的境地。想到这儿,柳原陷入自责的煎熬。
“怎么啦?我做的幕内便当不好吃吗?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原谅人家嘛。”
华子把身体凑近柳原身旁,凝视着柳原,柳原看到了她短裙下一双丰腴的大腿。想到佐佐木商店的惨况,柳原大受刺激,陷入严重的自责中。一瞬间,他忽然失去了自制力,一把掳住华子的娇躯。华子倾倒在柳原的怀里,两个年轻的躯体就这样相拥在榻榻米上。
柳原曾对自己发誓,至少要克制到官司结束为止,但事与愿违,自己竟然与华子发生了关系,他深自懊悔。然而华子却不然,她羞涩地整理着衣领,心想虽然柳原从不提及婚事,但这么一来大事已定。她终于放下心头大石,随即开开心心地收拾起餐桌。柳原惭愧不已,回到窗边的书桌前。
“请问,你又要开始读书啦?”
“嗯,学位论文的提交日期快到了,我得赶紧整理出来。”
华子睁大双眼说:“是呀,医学博士的论文……我父亲也常说,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就要替我们找一间象样的大厦公寓当做礼物呢。虽然我还想多待一会儿,不过既然你要赶论文,那我就回去啰。”
带着婚事已定的安心,华子娇滴滴地说完这番话后便乖乖地回家了。
华子一离开,柳原便仰躺在榻榻米上。想到自己一时冲动,与华子发生了关系,虽然发泄了年少轻狂的欲望,但剩下的只有懒洋洋的疲惫和忏悔,他只能愣愣地呆望着天花板。
不知不觉中,柳原睡着了,等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才醒过来。他懒得应门,只听见门外响起公寓管理员的声音:“就是这一间,应该有人啊。”
接着,他听见另一个人说话:“柳原,柳原,在家吗?”
这声音让柳原吓得跳了起来——是里见修二的声音。
“柳原,我是里见……”
柳原再度听见敲门声。
“奇怪,几个小时前还有访客,之后也没看见他出门,应该在家啊。”
管理员说着,便离开房门前下楼了。
“柳原,柳原!我是里见,你在家吗?”
里见继续敲着门。柳原双手摀住耳朵,像个小偷般躲藏在房间的角落。过了几分钟,他轻轻地松开双手,才听见“喀喀”的脚步声,里见终于离开了。
柳原松了一口气,跑到窗边窥视楼下,看见里见正要离开公寓。里见手上提着厚重的公文包,看来星期天也到近畿癌症中心加班了。五天后的出庭,柳原依旧必须维持第一审以来的证词。他为了保护自己,竟然假装不在家,回避里见。心虚的柳原,从里见的背影里看见里见对自己无言的愤怒。
柳原撇开视线,身体缩得像一只毛毛虫,再次躺卧在榻榻米上。听华子说佐佐木商店已经倒闭了,接着又遭遇里见的突击……双重打击让他陷入难以言喻的煎熬之中。一看时钟,已经过了五点了。财前邀请柳原在七点钟到他家。柳原只好缓缓起身,穿上破旧的上衣,悄悄打开简陋的门,确定里见已经不在附近后,刻意绕远路前往公车站。
到了夙川的财前家,年轻的女佣立刻替柳原开门,杏子夫人站在玄关,带着灿烂的笑容迎接他。
“柳原,我们在等你呢,赶快进来吧。”
杏子推开客厅的门请柳原进去,但柳原却在门边却步了,客厅里有佃讲师和安西医局长,以及负责参与辅选的十位医局员,大伙儿卷起衣袖围在圆桌前。
“真是伤脑筋,柳原,你怎么可以擅自进来呢……”佃讲师边抱怨,边用双手盖住堆在桌上的文件,以防柳原看见。
“抱歉,不过今天是教授请我来的,而且师母也……”
柳原欲言又止,杏子在他身后说:“不能让他进来吗?是我要他进来的。”
佃和安西互看了对方一眼,佃说:“好吧,反正是柳原。我看你是为了官司的事情被叫来的吧。你也看到了,我们正在整理学术会议选举的票源。”
医局长安西也说:“选举方面,就由我们来做最后冲刺,现在就剩下官司了。得靠你好好表现,否则我们都不保啰。”
安西仗着自己医局长的身份,说起话来态度傲慢,一说完就忘了柳原的存在,专注于选票分析上。
一旁一个卷起衣袖的医局员说:“我们拉票拉得这么卖力,怎么基础票源还是这么少,一定是病理学的大河内教授那边在搞鬼!”他一边数着名单上的人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另一位资深助理说:“不过,兄弟学校的票源原本不看好,幸好后来急起直追了。之前听说洛北大学神纳教授的参谋——也就是滋贺大学石桥医学部长,和整形外科野坂教授签订密约,让浪速大学兄弟学校的票源流向敌营,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真是的,那个野坂教授总是在扯我们后腿,不论是上次教授选举或是这次的学术会议会员选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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