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为了抑制进步派在学会内部抬头,就要阻止进步派的核心人物神纳教授当选学术会议会员。
选举对策委员长村山表示赞同:“石桥教授不愧是内科学会理事,对情势的观察也很深刻中肯,提供了十分宝贵的意见。照这么看来,这次的选举,不能太仰赖神纳教授的‘学界进步派’的形象。”
现任学术会议会员,同时也是神经科教授的丸山盘腿坐着。他穿着短袖衬衫和宽松的长裤,一身轻松的打扮。
“那我就来谈谈我参选时的经验吧。浪速大学中,有许多是从东都大学或金泽大学来的外来教授,比较容易在全国性选举中获胜,所以以前都由他们推派全国性的候选人;洛北大学的教授几乎都是本校的人,基本上不欢迎外来教授,比较适合地方性的选举。当初和浪速大学之间有这样的协议,也是为了避免彼此产生不必要的竞争。三年前我当候选人那一次,总投票数好像是一万一千票,我得到了七千七百票,近畿的私立大学联合推荐的大和医科大学的候选人得到了三千三百票,可以说我是大获全胜。但这次国立大学有两位候选人,问题就在于我获得的七千七百张洛北大学的选票中,有多少会被浪速大学瓜分走。因此,首先要思考如何预防选票流向浪速大学。其次,要如何说服那些对学术会议选举漠不关心,每次都弃权的人去投票。第三,要如何掌握在这一次学术会议选举中第一次具有选举权的新成员。”
听丸山教授这么一说,滋贺大学的石桥医学部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点,预防选票流向浪速大学恐怕最困难。我和浪速大学整形外科野坂教授刚好是同乡,上次参加同乡会的时候,我不露痕迹地刺探了敌情。我了解到,财前教授的重点放在兄弟大学和兄弟医院,还有医师公会方面。他毕竟是食道外科的高手,兄弟医院方面经常需要找他帮忙,所以可以掌握相当程度的票。在医师公会方面,他岳丈的人脉很广,几乎囊括了医师公会相关的选票。但校友会方面,大家似乎在酝酿不把票投给财前的行动。”
“真的吗?会不会是毫无顾忌地坦言讨厌财前的野坂自说自话而已?”同样属于外科领域的村山难以置信地问道。
石桥医学部长笑着说:“那家伙的确很有可能虚张声势,但野坂就是有本事把原本只是谣传的事弄假成真。两年前财前参选的那场教授选举时的气氛,在这次的学术会议选举中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只要野坂有心推波助澜,绝对有可能成功。”
上次浪速大学教授选举时出现的激烈斗争也传到了洛北大学,神纳教授等人也略知一二。
“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样,就请石桥医学部长好好掌握野坂这条线,把财前的票抢过来。关于第二部分,也就是漠不关心派的弃权票,通常都发生在基础组,这就拜托基础组的栗本教授出面解决了。”村山运用了选举对策委员长的权威,分配着工作。基本上,洛北大学基础组的教授们往往认为学术会议选举俗不可耐,根本不屑一顾。
身为学术会议会员的丸山教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基础组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漠不关心,我上次参选时曾经去向他们拜票,那些人竟然说:‘那种票,如果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给你。’然后把选票折成纸飞机丢给我,刚好砸在我的额头上,这是我这辈子受到的最大屈辱……还有,我去京都医学科学研究院拜票时,情况更糟糕……”
他去拜托所长协助整合医学科学研究所的选票时,即将退休的所长直言不讳地要丸山帮他找一个药厂学术顾问的职位作为条件交换。当丸山为他张罗到一个虽然称不上是一流,但也有五百万签约金外加每个月三十万顾问费的药厂顾问职位时,所长竟然大发雷霆:“这种二流药厂也配找我当顾问!一定要找一流的药厂,即使没有签约金,每个月的顾问费只有十万元也没有关系!”这件事让丸山差点流失医学科学研究所的选票。
“当时,我真的吓坏了。基础组和研究所那些人对我们这些临床组的很不以为然。”即使是回忆起那段往事,丸山教授仍然难掩心中的不悦。
基础组栗本教授苦笑着说:“这点还请你们多见谅。同样是基础组的,我们会认为学术会议本身是十分优秀的机构,只是目前的营运方式有问题,这次由神纳教授这种清廉的学界进步派人物参选,不仅本校会动起来,我还会积极向基础组相关的各个学会和研究所拉票。很幸运的是,浪速大学的病理学研究室大河内教授也很讨厌财前,我会深入敌后,把触角伸向浪速大学的基础组和附属研究所以及近畿癌症中心。那些单位的人不会光说不练,也不会临阵倒戈,一旦拉到了,他们的票就是铁票。”他似乎极力想弥补以前基础组的不合作。
“接下来就只剩在这次选举中有投票权的新成员了,丸山教授,根据你的经验,你认为怎么做比较好?”村山问道。
丸山回答,首先要向学术会议的选举管理委员会拿到有投票权的选举人名册,检查哪些是新进成员,比以前更缜密、积极地争取这些选票。同时,还要决定本校和各兄弟学校整合选票的责任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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