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有点累了,而且等一下医院的医生叔叔也要来家里,下次再陪你们玩。等一下把功课写完后,就早一点上床睡觉吧。”
财前的话中有着父亲特有的温柔。孩子们虽然有点失望,但在用完餐后水果后,便立刻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去了。孩子上楼后,妻子杏子洗完澡,身上飘着浓郁的香水味靠了过来。
“老公,难得今天可以放松一下,为什么还要找佃医生他们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为了学术会议选举,我让他们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来?”
虽然目前还没有正式宣布财前成为学术会议选举的候选人,但他要求心腹佃讲师和安西医局长,花了整整一星期去侦察对手候选人——洛北大学神纳教授的情况,今晚,他们要来报告侦察的结果。
“他们一定拚了命为你奔波,才会耽误了时间。你觉得我香不香?这是娇兰的‘夜间飞行’耶。”孩子不在旁边,杏子千娇百媚地将身体倚靠在财前的胸膛上。
“不行,等一下佃他们就要来了。有没有准备酒?拿威士忌……拿‘约翰走路’好了,今天要好好招待他们。”财前轻轻搂着杏子的身体,哄着她说道。
“好。你前年才当上教授,如果这次又当选学术会议的会员,就是锦上添花了。我爸一直说,他选中的绩优股涨势惊人,他心情可好得很呢!”
杏子说完,就起身去厨房叫女佣准备。看着杏子离去的背影,财前暗自思忖,如果没有敢撒银子换取名誉、希望为财前家增加勋章的岳丈和满足于这些名利的妻子,一介穷苦学生黑川五郎,怎么可能成为国立大学的教授财前五郎,又怎么可能成为学术会议选举的候选人?
门铃响了,佃和安西来了。
“这么晚了,辛苦你们了。他从刚才就在等你们了。”
玄关传来杏子娇媚的声音,财前马上走进客厅。
“教授,我们来晚了。这次在充分侦察敌情后,得到了宝贵的情报!”佃一看到财前,马上兴奋地说道。
“是吗?太辛苦你们了,来,我们边喝酒边聊。”
财前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请佃和安西坐在放满下酒菜的桌旁,帮他们倒了威士忌后问道:“是什么宝贵情报?”
佃啜了一口威士忌:“果然不出教授所料,鹈饲医学部长推举您为候选人是另有目的。另一位候选人洛北大学神纳教授和鹈饲医学部长都有意争夺内科学会理事长的宝座,彼此正处于对立的立场。”
财前听佃一口气说完,侧着头思考着:“鹈饲医学部长已经六十多岁了,是内科学界的老前辈,对方虽然成绩斐然,但刚满五十岁,只能算是学术界的后起之秀吧。”
“正因为是学术界的后起之秀,所以才成为鹈饲医学部长的强劲对手。先前东都大学田沼名誉教授曾当了七、八年的内科学会理事长,这位独裁的理事长去世后,学会内部针对继任理事长人选出现了新的声音。许多人认为学会应该致力于年轻化,不能再受学阀的束缚,新理事长应挑选能为学会带来清新活力的人选。其中,进步派打算推举后起之秀神纳教授,他们的实力很强大。也因此,有意角逐内科学会理事长宝座的鹈饲医学部长,希望您可以在学术会议选举中把神纳教授打败,使他颜面尽失。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消神纳教授角逐下一届理事长宝座的意愿,更可以迎头痛击积极地为神纳教授保驾护航的进步派。”
“原来是这样。鹈饲医学部长推举我当候选人,是打算让我为他当前锋,打败敌人……”
财前瞪大双眼,思考着未来的事情发展走向。既然鹈饲想到了这一步,依他的野心,绝不甘心只当一个内科学会的理事长。只要他成了内科学会理事长,就很有可能成为两年后在大阪举行的日本医学总会的主席;而一旦成为主席,等于是向学士院会员的职位迈进了一大步;倘若担任了学士院会员,七十岁后,就可以无条件地接受文化勋章,或是当选为“日本文化功臣”……
至于眼下,他则想利用自己来打败他的首要敌人……
“这个老狐狸!”财前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教授,为什么内科学会理事长的职位那么诱人?对我们来说,那些人都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西纳闷地询问道。
“你们当然无法明白。在某种程度上,内科学会的理事长掌握全数内科医生的人事大权,而且还可以干预各大学的人事安排,尤其在国立大学内科决定继任教授人选时,可以发挥很大的效用。虽然学会的会长每年都会轮换,但一旦当上了理事长,除非当事人辞职,否则几乎等同于半终身制。对于鹈饲教授这种缺乏显著的学术成绩,只靠交际手腕在内科学界打拚的人来说,当然是个魅力十足的职位。”财前为他们剖析道。
“但这件事可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即使我知道这些情况,也会在鹈饲教授面前装做不知情的样子,像以前一样对他感恩戴德,多谢他提拔我成为候选人,你们也要配合我把戏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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