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发表,就显得过于逊色了。金井,希望你赶快去改一下。”
副教授金井似乎大感意外:“东医生前年参加维也纳的学术研讨会时的译文,也是由这位研究生译的,在准确度上无懈可击。这是医学的论文,只要准确就够了。况且,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财前上下打量着金井:“即使前任教授满意,也不代表我就会满意。我这次是受邀作为日本食道·胃吻合术的代表,要在这样的国际场合发表论文的,当然需要某些文学性的表达方式。有些著名德国的学者在写论文时,还会运用高格调的德国浪漫派表现手法呢!总之,火速进行修改!”
他以不容分说的口吻命令金井。
“佃,我请你帮忙选的一百五十张幻灯片不够切题,你再好好看一下我的论文,重新选一些能够强调论文观点的幻灯片。”
佃不像金井那么倔强,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对不起,我立刻重选。”
财前从口袋里掏出雪茄叼在嘴上:“我找你们来不是听我数落的。我出国时,想请你们帮我好好照管医局。教授会诊和授课由金井副教授全权代理,研究室正在进行的研究由佃讲师指导后写成报告,医局内的杂务和管理当然由医局长安西负责。刚才,我路过医局门口,瞧见还不到午休时间就有些人围着桌子喝茶、聊天,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出门?”
安西狼狈地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是因为今天的门诊刚好比较早就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才会如此。我一定会严格要求他们!”
“请你务必要做到。如果被其他研究室的人看到了,会认为都是因为刚上任的教授去国外出差、丢下研究室不管,才会变成这种样子。这不是会让人说闲话吗?可想而知,后果当然要由我来负责任。除了研究室以外,诊疗上的怠慢和意外也都得由我负责,所以,请你们各自管理好我刚才分配的工作,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由你们来承担责任,明白吗?”
虽然这些话是交代工作时的陈词滥调,但从财前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绝对要负起责任的冷酷。金井抿紧双唇回答道:“了解。您出国时,我一定会尽到我的责任。”
佃和安西十分了解财前的个性,并没有像金井一样信誓旦旦,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我要拜托你们的事就只有这些了,你们有没有什么事……”
金井和安西回答说“没有”,佃却问道:“报社来电询问您准备发表的论文内容,该怎么回答对方?”佃表现出一贯的谦卑态度。
“是吗?这件事很重要,绝对不能事先告诉他们。我的报告论文《日本的食道贲门癌术后远隔成绩》一定会在德国引起巨大的反响,当地的媒体肯定会大肆报导,这么一来,效果会更理想。”
财前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金井和安西,你们可以先离开了,佃留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佃和财前两人。
“你真的很细心,即使我不在,也能放心地把这里托付给你。虽然形式上是请副教授、讲师和医局长三个人帮我看家,但你也知道,金井原本是东的直系弟子,我是因为他在教授选举时没有为东派奔波,才把他从讲师提到副教授的。而安西还不够稳重,所以,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能够以你为统筹,做好管理工作!”
财前此刻说话的态度和刚才在金井和安西面前截然不同。
“教授,您这么器重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将尽我最大的努力管理好研究室,其他的请您尽管吩咐。”
财前用力呼出一口烟。
“上次,以我为发起人,我们打算在鹈饲医学部长的银婚纪念式上致赠书库,关于这个,向相关者筹措祝贺金的事你张罗得如何了?”
“是。我按您的指示,大致分为三组:分别是由经鹈饲医学部长主审或副审得到学位的开业医生组、曾在鹈饲部长安排下成为兄弟学校教授的教授组以及与鹈饲部长的老年病学专业相关的公司、药厂组。由这三大组筹措贺礼,基本上都能按预期筹到祝贺金。”
佃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各项数据。
“开业医生组每人三万元到五万元,兄弟大学教授每人一万元左右,药厂组则是每户十万元,目前已经集资二百万元了。”
“好,只有一个月就已经筹到这么多资金,你一定很卖力。我还有两天才出发,请你再加把劲。但向药厂开口时,毕竟和捐赠给学会或资助研究经费不同,只能找和鹈饲教授特别有渊源的地方。至于平和制药厂那里,我会去和他们说。”
财前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还有,我出差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是,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刚才我和东京联系好了,已经在伊丹机场安排好贵宾室,将在那里为您举行盛大的欢送仪式。”
“是吗?你帮我安排得这么好,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财前肉麻地称赞着佃。
佐佐木良江看到丈夫从刚才就一直咳个不停,喉咙好像被痰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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