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你可不要再拜托我什么事了。”财前的态度很强硬。
“不是要拜托你什么事,我是为了那位病人的症状来请教你的。”
“没想到你把病人转到外科交给我以后还会挂念他,真让人不可思议,看来你很不懂得放下病人啊。”财前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点燃一根雪茄。
“我就是这种个性,只要是看过的病人,无论是转到外科还是泌尿科,在病人治好以前,我都会一直挂记在心。我认为医生就该这样,如果因为这样就被认为是放不下病人,我也无所谓。”
里见并不是在挖苦财前,而是发自肺腑地如此认为。
“刚才,就在你会诊之后,我顺便绕到那位病人的病房,看到X光片放在那里,顺手拿起来看了一下,你认为他胸口的阴影是怎么回事?”里见沉着地问道。
“阴影的部分不需要多虑,病历上也写着病患左肺曾经罹患过肺结核,那个阴影绝对是肺结核的旧病灶。”财前的语气十分坚决。
“可能吧,但那个阴影是局部性的,而且呈圆形,和周围肺野的界限很明显……”
里见还没说完,财前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那可能是贲门癌转移的癌细胞,不用你说,我也想过。正因为已经考虑过了,所以才判断是肺结核留下的病灶。虽然从阴影的形状与周围肺野的界限来看这症状和肺癌十分相似,但根据我的经验,初期贲门癌只会发生在局部范围,不可能跑那么远并转移到肺部。”
“但只凭一张底片就下结论会不会太冒险了?我认为应该采取慎重的态度,先做断层摄影。”
“没这个必要,迄今为止,我已经看过好几个这种病人,我的诊断不会错。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不动这个手术,反正我即将参加国际外科学会了,这种烦心的事愈少愈好。”财前盛气凌人地板起了脸。
“财前,别这么说。我们现在只是在对可能攸关病人性命的问题交换意见,只要有任何的疑虑,都应该尽可能加以排除。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里见严肃地望向财前,财前粗鲁地在烟灰缸里捻熄雪茄:“只要做了肺部的断层摄影,就算尽到了你所说的医生职责了吗?好,我知道了,我下午还要总会诊,如果你说完了,就去忙你的吧。”
“是吗?那就不好意思了,断层摄影的事就拜托你了。”说完,里见站起身来。
“你等一下,我将在六月七日启程参加在海德堡举行的国际外科学会,刚才,医学部长已经正式把签证拿给我了。”财前洋洋得意地说。
“太好了,虽然在国际外科学会上作报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祝你圆满成功。”里见发自内心地祝福财前。
河畔的餐厅里,里见修二和东佐枝子在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喝着饭后送上来的茶。
窗户下,堂岛川的河水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耀眼的阳光将他们脚下的地板照得一片明亮。
佐枝子微微低着头,姿态优雅地啜了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回桌上。
“不知不觉中,每星期来两次医院已经变成了我的一大乐事,最近,从医院回家后,也不会觉得累了。”她感激万分地看着里见。
“但你从芦屋川的家里到这里也蛮远的,不是吗?”
“不,自从我常跑医院后,不仅身体变好了,连心情也开朗了起来。像今天这样,在看完病后,可以和您一起用餐,就让我觉得特别愉快。”佐枝子吹弹可破的面颊上,隐约泛着白里透红的好气色。
里见闻言有点手足无措:“东教授最近还好吗?现在应该可以抛开一切烦恼,专心投入研究工作了吧?”
东虽然已经内定接任近畿劳灾医院院长一职了,但据说至今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却仍然没有接获正式任命,最近整天都窝在家里。里见小心翼翼地问道,以不伤及佐枝子的自尊心。
“五天前,父亲终于接到正式任命,要接任近畿劳灾医院的院长了。”佐枝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吗?那太好了。新医院的首任院长虽然很辛苦,但没有一无聊的陈规陋习,也不太会有让人伤透脑筋的人际关系问题。最重要的是,劳灾医院是一家以外科为主的医院,您父亲一定会觉得工作很充实吧?”里见似乎可以感受到东的喜悦。
“对,我父亲也高兴地这么说,不过距离医院开张只剩一个月了,他几乎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忙着筹备的工作,尤其是在人事问题上似乎很伤脑筋。”
“应该是吧。听说那家医院的筹备委员会也曾私下来我们内科挖墙角,看来,要找到优秀的人材应该是最辛苦的一件事吧。”
“对,我父亲也说这是他最大的烦恼,他还开玩笑说,如果像里见医生这么优秀的内科医生去他们医院的话,那他们的外科和内科都会变得很强了。”
“像东教授这样的学者如此抬举我,实在让我感到惭愧,我的医术还有待加强。”
“我把上次你提的慢性胃炎病人的事告诉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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