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但到现在也没有把钱退回来,照这样来看,野坂派支持财前应该没有问题吧,叶山兄?”
岩田问坐在一旁的叶山,叶山喝了一口酒。
“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相信他。”
叶山的口气很没有自信,坐在叶山对面的锅岛贯治说:“到了这个时候,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拿给野坂教授一票十万,七票七十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摸着嘴上的胡渣,露骨地说道。
“但野坂这家伙相当狡猾,我总觉得他和菊川派之间也很有默契。”
听叶山这么一说,岩田急忙问:“是不是有什么可疑迹象?”他瞪大了金丝框眼镜下的一双小眼睛。
“两天前的傍晚,东都大学的船尾教授到伊丹机场时,刚好被一位教授看到。最近大阪并没有举行学术研讨会,他此行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菊川的选票斡旋。”
叶山说完,又一立刻提高了警觉:“这么说,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开始撒银子了?那我们也不能大意,要多加一点筹码!”
他的语气十分焦急。
“不,船尾教授应该不是来做‘散财童子’的,而是来卖弄自己的权力的,他可以利用自己在学会的职务之便,在核准研究经费时动手脚,他毕竟是学会现任的龙头。我担心,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收买野坂掌握的票。”
叶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锅岛喝了口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七十万要怎么处理?堂堂的大学教授,总不能只拿钱不办事吧。”
他十分在意钱的事,好像那七十万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想应该不至于啦,但鹈饲认为要怎么对付野坂?”
岩田立刻担心地问叶山。
“鹈饲医学部长对野坂的不明确表态也感到很不安,但不知道是因为他至今仍然无法搞定七位教授,还是在等菊川支持派开出更好的条件,在评估双方的条件后,投靠更有利的一方。”
“早知道他是这么难缠的家伙,就应该把钱直接交到每一个人手上,各个击破的方法应该更有效。”
又一说完,锅岛也表示附和。
“我们可能太仰赖野坂了,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要不要立刻改成各个击破的方针?”
“不,如果一个一个找,他们反而会害怕,往往都不敢收钱。所以,通常情况下找一个人去斡旋,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的方式更妥当。不过,这次我们可能太相信野坂了。”
精通斡旋之道的岩田侧着头说着,又一立刻接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好意思,可不可以拜托叶山教授等一下再去野坂家跑一趟,再多塞给他一些钱好摆平他?”
他擅自做完决定后,就大大咧咧地拿出一大包钱放在桌上。
“但是,这么多……”
看到眼前这堆钱的份量,叶山显得十分踌躇,又一清了清嗓子,说:“这点投资是应该的,要不要顺便去搞定基础组的那些教授?上次投票时,临床组的票都如预期地投给我们了,但基础组只拿了三票,还亏我们花了那么多力气呢。”
他似乎在责怪负责统筹基础组选票的锅岛辅选不力,锅岛顿了一下。
“不,决选投票时,基础组的票一定会大幅增长。前几天,我按照之前的约定,帮公共卫生学的助川教授手下的人安排到新设立的公害研究所担任主任研究员后,他十分高兴,答应我在决选投票时,一定会好好尽力。”
他透露了自己巧妙地利用市议会议员的身份所做的工作。
“助川教授不知道可不可以拉到三票。最伤脑筋的是,在基础组那一块,龙头老大大河内教授盯得很紧。”叶山显得十分担心。
“既然这样,可不可以请你在拜访野坂后,顺道去拜访一下大河内?”
又一拿出一个像讨债公司用的包似的大皮包,正从里面找着什么。
“那怎么行!我怎么可能去找大河内教授?他曾经获得学士院恩赐赏,他就像奈良大佛一样,完全不懂得通融的。”叶山语气坚定地加以阻止。
“即使再怎么像大佛,毕竟不是真的大佛,而是活生生的人,没有人会讨厌钱的。我看,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就拿钱过去试试看嘛。”
“开什么玩笑,财前兄,你根本不了解大河内教授的为人!鹈饲医学部长也绝对不会同意,请你千万不要这么做。”
叶山极力反对,又一看到他这么紧张,略显惊讶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但这么一来,就全靠野坂派的七票了。叶山教授,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你等一下就去他家?”
向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又一很干脆地放弃了争取大河内教授的行动,叶山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就出发吧。你不要嫌我啰唆,绝对不能去找大河内教授!”他再三叮咛后,把厚厚的一迭钞票放进皮包,转身离去。
叶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岩田兄,可不可以请你去‘奈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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