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道。
大河内吐了一口烟:“当然,你要这么做也可以。但是我在意的是,不管是刚才对三名候选人的质疑应答也好,还是在开票时出现的那种异样的兴奋也好,恕我失礼,这种愚蠢的热衷模样,实在是以往的教授选举前所未见的。我担心时间一拖长,拉票活动会愈加横行,更无法期待严正公平的选举。”
“如果大河内教授这么担心,作为现任医学部长的我一定会负起责任,保证公正的选举进行下去。让前任医学部长为这种事烦心,我会觉得非常过意不去的。”
鹈饲貌似恭敬地回应道。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么,请你务必主持一个名副其实的公正选举。”
大河内也虚浮地回答道。
R会馆二楼最里间的休息室,就像平常一样人影稀疏。今津似乎尚未从教授会的兴奋当中清醒过来,他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鸡尾酒,凑近东身旁,激动地谈起投票结果。
“东教授说要弃权的时候,我真是慌了手脚,完全不晓得事情究竟会变得如何。财前派的拉票动作那么积极,在那种紧要关头,失去东教授的一票,我们很有可能就此败北,所以我真的是吓得目瞪口呆了。您为什么会突然弃权退席呢?”今津的语气里带着责难。
“今津,我绝对不是毫不考虑就舍弃自己宝贵的一票而离席的。刚才听到你报告整个经过情形,我更确定,要是我当时没有离席的话,菊川的票数会越发岌岌可危。”东说完后,放慢了语调,“菊川十一、财前十二、葛西七。这对三名候选人而言,都是极其意外的数字。我想,财前派与葛西派这一个月之间一定是四处奔走,自以为掌握了过半数的票源,我们也自认应该能够得到十七票左右。也就是说,票源根本重迭在一起,彼此打的都是愚蠢可笑的如意算盘。但是,结果财前派只得到了十二票,这对他们而言,应该是不小的打击吧。今津,巧妙就在这里。或许我失去了自己贵重的一票,但是我的离席,在有心的教授之间唤起了某种情感。原本那些只是为了反对外来教授而不甚情愿地支持财前的教授,就有不少人因为感动而把票投给了我们不是吗?”
“那么,您是经过如此的盘算,才留下那番扣人心弦的话并离席的了?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东教授,我想任谁都想不到,那竟是一番经过精心策划的发言!”今津佩服万分地说。
“什么经过精心策划的发言,你这样评价我就伤脑筋了。我只是率直地把我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结果碰巧增加了菊川的同情票罢了。关于这一点,请你千万别误会了。”东以他一贯的风格粉饰道。
“我真是太失礼了……东教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戏呢?东教授只是道出自己的心情,碰巧带来这样的结果罢了。”
“这样想就对了。话说回来,菊川的票预计应该要有十七票,为什么结果只有十一票?今天幸好财前的票也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两者之间才会仅有一票之差,而且皆未过半数,得以撑到决选投票。但是下次的决选投票,仅是一票之差就足以决定胜负了,若是不完全掌握好票源,情况会非常危险的。”东的话中,暗暗责备今津的预估太过天真乐观。
“东教授这么说,我实在毫无反驳的余地……根据我的预测,临床组加上东教授和我应该有七票,至于基础组,虽然大河内教授没有说出口,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支持菊川的,所以我预估那儿会有十票。但是看这十一票的结果,大河内教授似乎没有积极地为我们拉票。”今津困惑地说。
东摇了摇头:“我反倒觉得今天的十一票,都是凭借大河内教授的力量而得到的基础组的票。如果有人因为我的离席而受到感动,投给菊川一票,我觉得那应该也是基础组的教授,反而是和我们说好的那五位临床组教授不太可靠。”
“是这样的吗?我去和他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得到相当大的共鸣呢!尤其是神经科和泌尿科的教授,是非常激进的反鹈饲派呀!”今津露出无法信服的表情。
东接着说:“鹈饲想得到下届校长的宝座——而这个可能性也愈来愈大了。要临床组的那些教授舍弃鹈饲支持的财前,投票给菊川,事到临头可能还是很难吧。并且,虽说是无记名投票,但是开票的人是鹈饲医学部长本人,他们可能害怕自己的笔迹被认出来。”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愈来愈为自己的天真感到汗颜。但是,这样投票不就等于毫无保密原则可言了吗?实在是太过份了……”
“今津,事到如今再为这种事生气也没用。更重要的是一周后的决选投票,要考虑怎么样才能让我方的情势化险为夷?”
“关于这一点,我仔细思考过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把葛西派的七票全数弄到手才行。葛西派或许认为他们的七票实在太少,但是在我们看来,离开本校去了德岛大学八年的葛西,竟然还能得到七票,已经非常了不得了。换句话说,这也等于证明了大家对财前的反感之深。决选投票的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得到那七票。今天晚上我立刻就去交涉。幸好,握有葛西票的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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