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他的章法,而很愿意帮他结束第三段。我们已谈了半个多钟头。这时我觉得叫一切四川军阀都上吊,转入正题,也不敢出岔。
“先生今日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不过一点小小的事,”他说,打开他的纸包。“听说先生与某杂志主编胡先生是戚属,可否奉烦先生将此稿转交胡先生。”
“我与胡先生并非戚属,而且某杂志之名,也没听见过,”我口不由心狂妄的回答,言下觉得颇有中士杀人之慨。这里剧情非常紧张。因为这样猛然一来,不但出了我自己意料之外,连这位先生也愕然,我们俩都觉得啼笑皆非,因为我们深深惋惜,这样用半个钟点工夫做起承转伏正要入题的好文章,因为我狂妄,弄得毫无收场,我的罪过真不在魏延踢倒七星灯之下了。此时我们俩都觉得人生若梦!因为我知道我已白白地糟蹋我最宝贵的冬至之晨,而他也感觉白白地糟蹋他气象天文史学政治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