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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们有了惊人的发现。
我们在河上游登了岸,对那儿的城市废墟进行了勘察,那里的建筑风格不同于我们昨天所见到的。诺甫认为那些建筑是有钱人家的房子。从外形上来看,这些建筑像是用砖块摞起来的一样,外形相似,乏善可陈,千篇一律。
我们注意到一间房子,它的门窗虽然还在,但已经从铰链的连接处开始腐烂了。这种铰链很奇妙,起着连接支撑门窗的作用。重重的几拳下去,房子的大门就烂成了一堆木屑。当我们进到屋内,站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出乎意料的景象。家具、雕塑、破裂的相框里暗黄的相片、铜铸和银铸的塑像、镜子、窗帘,一切都依然如故,但却早已腐烂。我们砸开铁窗,让阳光照进这间已经尘封了百年的屋子。光线首先照在了一块波斯地毯上!这块地毯已经褪了色,被虫蛀过,且不在原来的位置,看上去像是在以近乎绝望的眼神祈求我们把它带走。在这块古老的波斯地毯面前,我的心都变柔软了,但是我却从勒威海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傻傻的神态。
当大家通过摇摇欲坠的楼梯爬到楼上后,我对这些竟然能保存几百年的布料和木制家具表示了惊讶之情,说道:
“这些梅尔蒂卡人也并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一无是处啊!”
勒威海德说:“也许吧,不过那块波斯地毯是我们目前见到的惟一还算光鲜的物品。在梅尔蒂卡人买它的时候,它可能已经是个古物了。”
在楼上这层,我们走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房间宽敞,曾经布置豪华。当勒威海德推开百叶窗,把破破烂烂的窗帘拉到一边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屋子中间有一张大床,上面有一具尸体,尸体的头上还留有长长的黄色头发。这具尸体更像是一具木乃伊,而非骷髅。尸体上曾经盖着一层白色床单,但如今已经烂成了碎布片,散落在床上和床的四周。她的左手上戴着两枚闪闪发亮的戒指,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其中一枚上面有颗价值不菲的钻石,而另一枚则镶着造型别致的蓝宝石和钻石。我们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哀伤地注视着床上的这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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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快要倒塌的屋子里
“可怜的女人,”我说道,“就这么孤零零地死在这里。”
诺甫说:“情况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她死后,朋友们都着急着要离开这里,没来得及把她火化。”
“梅尔蒂卡人会将他们的死者火化吗?”我问道,“我记得历史书上写的是,他们会将死者像埋马铃薯一样埋进土里,任其腐烂。”
诺甫回答说:“他们曾经这么做,但随着梅尔蒂卡人文明程度的提高,人们就不再沿用这一风俗了。”
“这可能吗?”我问道,“这具尸体在这里躺了近千年还能保存得这么好?”
诺甫说:“我也很惊讶。我想,这只能归因.于这里极度干燥的空气。它们吸干了尸体中的水份,从而减缓了尸体的腐败。”
他用手指轻轻挑起几根黄色的头发,说道:
“她很可能非常年轻,二十岁不到的样子。”
“梅尔蒂卡的女人美吗?”我问道。
“她们非常漂亮,”诺甫说道,“身材优雅,面容姣好,看上去赏心悦目。此外,梅尔蒂卡的女性性格活泼,充满生气。”
接着勒威海德喊道:
“噢,诺甫,你说了这么多,这是我第一次为他们的灭亡而感到遗憾!因为在我心里,一直在等待着一位含蓄娇羞的姑娘。”
“那还是让你的感伤早些过去吧,”诺甫回答到,“因为梅尔蒂卡的少女跟你所想的相去甚远。含蓄娇羞可不是梅尔蒂卡人追求的风格。波斯少女身上那惹人怜爱的羞怯对她们来说,闻所未闻。我们羞答答的波斯少女与这些西方女人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梅尔蒂卡的女人们走在大街上,眼睛四处环视,面无羞怯之意,毫无拘束地同男女交谈,言语大胆,没有风度,想到哪里就去哪里。她们很了解这个世界,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决定自己的婚姻,她们经常会改变初衷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而非先前的未婚夫。”
“天啊!这里的男人竟然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勒威海德万分感慨地喊道。
“事实就是如此。”
“但是我得说,这位梅尔蒂卡新娘鲜嫩的就像一枚干无花果。”
诺甫说:“的确如此,但是那些只见过干无花果的人们是不会为新鲜的果实感到可惜的。不过,这并不是这些少女的错。梅尔蒂卡的女孩子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和男孩子学习相同的东西,有相同的心理发育过程,随着心智的成长,她们性格中的女性成份便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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