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但是她只要一停下来,就好像看到一朵红色的云彩向她慢慢飘过来,这是个不祥的征兆,她在书里看过,是死亡。不行,必须继续向沙发前进,这样有可能留下一条性命,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必须咬咬牙坚持下去。?.
一米、两米……
终于到了。她抓起电话机,用沾满黏稠血迹的手指拼命按拨号键。但是不行,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接到唐教父电话的时候,李在开着车正在从湿地回来的路上。
“你在哪里?”唐教父问,口气有点异样,是李在从未在唐教父身上感觉到的,一种势如破竹的力量。
“我刚从湿地回来,路上呢!”李在答道。
“哦!知道那件事了?”
“什么事儿?”李在感到莫名其妙。
对方沉默着。
“到底什么事儿?”李在有点冒火。
“是……”
“是不是假石的事儿?”李在突然感觉没准唐教父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是……”
“有最新线索了?”
“是……”唐教父依旧支支吾吾。
“你知道是谁了?”
“知道了。”唐教父忽然肯定地说。
“谁?”
“我在翡翠台酒店旁边的双凤桥下等你,到时候我再详细告诉你真相。”
说完唐教父就挂了电话。
李在本来想把电话再打回去,一想,可能电话里不便说一些事情。还有,今天唐教父的语气怪怪的,是不是知道真相后特别紧张造成的?这个人一贯如此,从在劳改队认识他的那天起,李在就看白了他,成不了大器,总是畏畏缩缩,抬不起头,好像随时看地下有没有钱一样。
翡翠台酒店坐落在腾冲北边腾越河边,是一幢优雅别致的两层楼别墅式建筑。解放前,腾冲一个声名显赫的赌石家发现这里水波涟漪,风景秀丽,便造下这幢别墅,供周末消遣之用。经过物转星移的变迁,这幢私宅已成为腾冲一个休闲景点,而且一直沿用它最开始的名字——翡翠台,这大概是那个赌石家为了纪念他到缅甸赌石而起的名字。
很快,李在就来到了翡翠台酒店外面。他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然后一个人朝双凤桥走去。此时,一阵夜风徐徐拂过,别墅两旁的小树簌簌作响,树叶随风摆动,张牙舞爪,婀娜多情。放眼望去,整个腾冲灯火辉煌,犹如一幅海市蜃楼,不禁使人心旷神怡。二环路从别墅前经过,在街灯的照耀下宛如绸缎般平滑的河面,一刻不停地浮着各种车辆流淌,车轮沙沙摩擦着路面,永无休止,像汹涌澎湃的潮水。
有一个问题李在一直纳闷,唐教父到双凤桥下等我干什么?他为什么选择这个地点?李在知道双凤桥下有几处乘凉喝茶的摊子,他和唐教父以前来过几次,但也没必要来这个地方啊!李在突然想起很多年很多年前流行于腾冲的一句口头禅:要打架,腾越坝!那时候腾越河边修得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河边长满青草,有一片一片的鹅卵石,河水干涸的时候就是个平坦的坝子。那个年代,一旦要打群架什么的,都会选择这里决斗。李在想到这里笑了,唐教父不会选择这里跟我决斗吧!
李在突然停住脚步,这个猜测让他吃了一惊,他意识到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
李在小心翼翼从桥边的阶梯走了下去,河滩上黑乎乎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刚想转身,忽然河滩上射来两束灯光,一共闪了三下,随后就灭了。是汽车前灯。大概是唐教父新买的那辆奥迪。
搞什么名堂?李在心里嘀咕着,朝河滩走去。
四周静极了,只有李在踩在碎石上发出的哗啦哗啦声。在距离奥迪车30米的时候,车灯再次打开,两束刺眼的灯光晃得李在根本睁不开眼。
“把灯关了!”李在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大声命令道。
对方没人回答,大灯继续亮着。
“是唐教父吗?”李在没再往前走。
“是。”
确定是唐教父的声音后,李在问:“你什么意思?找这个地方……”他刚想往前走,忽然又站住了,他从遮挡眼睛的指缝中看见,不止唐教父一个人站在那儿。
李在心里一惊,他不知道唐教父要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的唐教父跟以往大不相同。
唐教父厉声说:“李在,你最好站在那里别动,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把李在惹火了,他也大声喝问:“你今天晚上怎么了你?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真能装啊!”
“我能装?我装什么?”
“你和昝小盈那个娘们儿投毒想毒死我,结果毒死了我老婆,现在你却若无其事在这里装蒜,你演得可真像啊!我算是服了你了!”说罢,唐教父竟然蹲下去,大声哭了起来,“你知道我多爱她吗?我可以死,但她不能死,现在,我要让你偿命!”
李在脑子一下子蒙了,“唐教父!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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