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那个宽厚丰腴的臀部,让他刚刚勃起的坚硬化为乌有。别,不能看不起自己,男人的内心也许正需要有柔软的地方展露给女人,装那么刚硬干什么,又不是在前线打仗。
劳申江把门闩挂钩放下,开了门,漂亮女人没站在门口。
劳申江说:“请进!”
没有动静。难道她还不好意思?
劳申江侧过身,手臂从胸前划过,躬着身子说:“e in!我的小鸽子!”
小鸽子没出现,门侧却突然窜出来三个蒙着脸的男人,他们不用劳申江邀请,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到此刻为止,劳申江都没想到这是劫财,他以为这三个男人是特意来收费的。劳申江想,这也太不相信人了,我劳申江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男人吗?况且我还不准备脱裤子,我也不想让她脱,我就想正襟危坐跟她聊聊天,至于跑到房间来收费,还蒙着脸?
劳申江文绉绉地对那三个男人说:“请你们出去!”
走在前面的一般不是头儿,最后一个才是。果然,前面两个人卡着劳申江的脖子,一直把他推到床边,然后一侧身,亮出最后那个。他摘下套在头上的丝袜,脸色苍白,一摇一摆走到劳申江面前,恶狠狠地说:“听着,出一点声就杀你!”
声音冷酷而坚决。
劳申江瞪大眼睛,问:“杀我?你们太野蛮了,我又不认识你……”
劳申江话音未落,一只粗大的胳膊立即拦腰抱起他,随即便被撂翻在地。
劳申江大叫起来,“哎呀!怎么你们一点道理都不讲,像发情的野兽……”
进来的人哪里是人,根本就是野兽,劳申江还想绅士般跟他们讲文明礼貌呢,5秒钟过后他就老实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对着他的眼睛,距离只有0.5厘米。他不敢再说话,况且嘴巴被一根宽大的胶带封住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两个男人手脚麻利地把床上的石头装进带来的提包里。劳申江这时才明白,这些人不是来收什么费的,他们是劫匪,而且是有预谋的劫匪,包括打电话那个女人。好哇,装成一个可怜的妓女,还一天没生意,引得我对她还产生了同情。这年头当什么也别当雷锋,雷锋早没了,剩下的都是野兽。禽兽!垃圾!劳申江暗暗骂着,心想,等一会儿他们走了,我马上报警,这帮人太狂妄了!一个一个都该枪毙。不打心脏,直接打脑袋,爆头……
这是劳申江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诅咒,一点力度都没有,如同他这个人,从幼儿园开始,然后小学、中学、大学,直到今天,他屁都没放过一个响的,就像一只无声的虫子,随便一个脚丫子都能结束他的生命。
5分钟过后,那个头头凑近他的脸,低声说:“我说话算话,我刚才说你出一点声就杀你,现在我开始兑现我说的话。”
刀子捅进身体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劳申江听到皮肤裂开的声音,从角质层开始,刀尖很顺利地进入丰富的结缔组织,血管汗腺都被剥开了,还包含感受器和皮脂腺,最后到达内层。劳申江怀疑自己的痛觉失灵了,还是尖刀根本没有插入?这个时候应该到心脏了,对!刀尖是贴着胸膛插进来的,冰凉得像一道甜品。薄囊太松了,那个叫心包吧?应该厚点才是。有了它,心脏搏动时就不会和胸壁摩擦。
有点疼了,而且越来越疼,劳申江感觉刚才不是不疼,而是疼痛被恐惧完全压制住了。现在他真真切切感到了疼,钻心的疼,霹雳一样直冲他的大脑。他想大叫,狂叫,但是他根本叫不出来。
牢固的胶带。
他看到那三个男人晃动起来,然后变形,长方、椭圆、平行四边、不规则,像三个虚无缥缈的影子。随后,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狭长的隧道,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飘了出来,微笑着向他招手。他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但他的思维却在此时异常敏锐,他看到许多他从没看到的东西。不久,隧道那端出现凸起的高山,一座接着一座,高山过后是平缓的河流,然后是广袤的平原,周围草木摇曳,小鸟飞舞,还有天空,那轮夺目的太阳。前方出现一片城镇村落,村口有穿着鲜艳衣服的耄耋老人、垂髫小儿,都冲他笑着。
这是什么地方?真好……
李在和范晓军驾车急速来到文星楼酒店,现场一片混乱,警察和医生都来了。文星楼酒店雷经理认识李在,他一脸惊慌,打着哆嗦说:“太……太吓人……全……是血!”
“人呢?”
“马上抬……抬出来。”
“还有救没有?”
“肯定没救了,胸前……好大……一……一个口子,脑袋都砸瘪了……”雷经理浑身打着寒战。
李在心里一沉,腾冲好久没出过这么大的杀人案子了,况且劳申江是来参加赌石大会的,这势必给腾冲赌石业带来非常不利的影响,赌石大会因此有可能被有关部门勒令禁止,这对他以及整个腾冲的赌石生意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此时,他的脑子还顾不上尚未卖出去的三月生辰石,他只想尽快想办法减小这种不利影响,毕竟这件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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