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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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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标价880万!
很多人佩戴貔貅玉制品正因如此。李在店铺里这尊貔貅是开了光的,安放在店铺中央,起到财运亨通,驱赶邪魔,镇业镇斋之效。

    店铺后面是个仓库,大概有200平方米,专门堆放未加工的玉石毛料。那块从缅甸运回来的巨石就放在仓库中央,被一层深黄色的油布盖着。

    李在吸了一口气,说:“掀开吧!”

    尽管他在赌石界闯荡多年,但当这块黄褐色的巨大的砾石展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禁不住悄悄惊呼了一下。比他想象中的大,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四五个人才能合围。这个庞大的家伙就像一只卧在那里的不知名的动物,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但你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在呼吸,在默默地注视着你,态度很不友好,随时准备发怒,生怕你小瞧了它。

    “你确定吗?”李在转头疑惑地问范晓军。

    范晓军嘴角咧了一下,说:“谁能确定?谁也不能!在没有切开之前它什么也不是。”

    的确也是。李在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这么问,证明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一块貌不惊人的石头一刀切开,或许是价值连城的上等货,或许是一钱不值的废料,分秒之间,输赢立现。这就是赌石的精髓,就像把巨款扔向赌桌的赌徒??,谁也不知道底牌是什么。诱人的机遇,冒险的欲望,刺激着众多赌石高手,谁也不想退缩。李在也不例外。这完全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李在从看见这块石头的那一刻起,就清醒地意识到,战斗已经打响了。

    “这趟去缅甸,唉,就像孙悟空到西天取经一样,”范晓军挠着脑袋说,“没有七十二难,也有二十七难。”

    李在拍拍范晓军的肩膀,“上次已经经历了十难,这次又遇到新花样了?”李在口气轻松,其实他知道去一次缅甸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脱身回来的,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范晓军说:“按照那个缅甸木材商的提示,我在耶巴米附近山区森林转了整整一个月,像个游僧,到处找人施舍,眼睛放得比灯还亮,像贼似的,要知道,缅甸逮着贼是要切手指的。你说我这副模样能不让当地人怀疑吗?寻宝的和偷东西的都一个表情,贼眉鼠眼。这次,我还尝到了一次酷刑,那滋味……”

    “酷刑?”李在吃了一惊。

    “那帮土著把铁丝穿进我的皮里,从后背、肩膀穿进去,挂衣服一样给我挂了起来,就像西方有些行为艺术似的。呵呵,既然是艺术,所以我一点不疼,挺享受。”

    李在调侃着说:“这么坚强,比江姐还江姐,你怎么不入党啊?”其实李在的心里在滴血,为朋友滴,用不合时宜的玩笑只是想掩盖曾经的血腥。

    “你知道段家玉的故事吗?”范晓军突然问。

    “怎么不知道,每一个赌石的人上的第一课就是这个。”

    “我再给你复习一遍:民国年间,绮罗乡段家巷有个玉商段盛才,从玉石场买回一块300多斤的玉石毛料,其外表是白元砂,许多行家看后都直摇头,没有人肯出价。他泄了气,便把这块石料随意丢在院子门口,来客在那儿拴马。时间长了,被马蹄蹬掉一块皮,显出晶莹的小绿点,引起了段盛才的注意,于是拿去解磨,竟然是水色出众的上等翠玉,做成手镯,仔细看去,就像在清澈透明的水中,绿色的小草在随波轻轻漂动,从此段家玉名扬中外。”

    “你想说的是……”

    “我这次的经历跟段盛才差不多。”

    “啊?真的?怎么回事?快点说说。”

    “发现这块石头的时候估计它已经在那儿放了一百年,不是拴马,是人家拴大象的。我围着人家院子转了三天,引起了屋主的怀疑,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灵机一动,摸了他家小孩的脑袋。”

    “什么意思?”

    “在缅甸,摸人家小孩脑袋是被禁止的,摸了你就得在当地当三个月和尚。”

    “你还当了和尚?”

    “是的。”

    “在还没有确定石头的价值时,你就死心塌地卧底当和尚?”

    “我记得你说过,人和石是有缘的,从我第一眼看见这块石头起,我就认定我找到了,它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李在点点头,暗暗佩服范晓军性格的执着和对玉石无与伦比的悟性。

    “我对房主说,出家正是我这辈子的心愿。本人绝对六根具足,无生理缺陷,无精神病史及其他传染病,身体健康,有一定文化基础,且父母许可,家庭同意。本人坚信业果,珍惜暇满之身,深知身命动摇犹如水中泡,不贪现世利乐,如此出家,殊胜无比。南无阿弥陀佛!唵嘛呢叭咪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阿弥陀佛,一会儿藏传六字箴言。人家听得懂吗?”

    “肯定听不懂前边的,但南无阿弥陀佛肯定能懂,再说我表情特别虔诚,恨不得马上跑庙里念经去。”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在哥,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到什么地方去一定要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功课做足才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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