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应付,但胖子也是女人,需要安慰的,果然瞧见胖子高兴了,在说:“我其实不是胖,是丰满哩。”
夏清去了坡下的崖坎后小解,三个人坐在坡上等了一会儿,夏清还是没有上来,却有了一声尖叫。戚子绍立即让王老板拉了胖子往坡上去,自个就跑下崖坎。原来是夏清也发现一堆熊粪,而且熊粪是湿的。戚子绍就又喊王老板快把两个女人送回到车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开车门下来。夏清才一走,他就提枪继续往坡上走,走了一里,果然就看见了一只狗熊,狗熊正蜷成一团在蒿草丛里睡觉哩。
“叭!”戚子绍瞄准着放了一枪。
狗熊翻了一个滚儿,滚出了草丛,窝在一块长满了苔藓的石头后。
戚子绍兴奋地跑过去,他没有想到今天打猎是这么顺当和容易,在他动手去提狗熊的后腿要把它翻过来的时候,他想到这只狗熊的掌真大,是让养路工来烹饪呢还是拿到山下那个小饭馆去爆炒?“不,养路工是反对吃荤的,”他自言自语道,“让肥胖女人做,要做得没一点腥味。”但是,戚子绍刚刚提住狗熊的后腿,狗熊却忽地跌了起来,黑乎乎的一座小山一样,他被压住了,那只熊掌就踩在他的胸口,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想死还是想活?”
戚子绍听见了一句人声,扭头看看周围,周围并没有人,声音是从狗熊的口里发出的。
狗熊真的会说人话呀,戚子绍眼前一阵漆黑,他知道他是遇见了那只传说中的成了精的狗熊
。
“想活。”他说,他还能说什么呢?
“想活?那让我把你干一下。”
戚子绍脑子里还没有转过弯来,他已经被狗熊提起来翻了个身,而且裤子就被抓了下来。他感到了屁眼非常地痛。然后,眼看着狗熊顺着一行白桦树一步步走远了。
戚子绍狼狈地返回来,他的衣衫肮脏不堪,屁股厥着,一跛一跛的。大家忙问怎么着,是碰着狗熊了吗,戚子绍说他和狗熊突然遭遇了,他打了一枪,把狗熊的前腿打折了,他去
追时狗熊却一抱头从荆棘丛里往沟下滚,他也滚,滚在半坡被树茬挡住了,只好回来。
他们回到道班的木屋里吃饭,王老板和两个女人为戚子绍敬酒,虽然没有猎到狗熊,但他们已为他的不凡的身手而佩服了,戚子绍是喝了很多酒,心里郁闷,脑袋就晕晕乎乎,说要睡觉就睡下了。一觉醒来,又是个黄昏,但这个黄昏比不得昨天的黄昏,月亮早早地就挂
在西边山峰上。戚子绍听见王老板和两个女人在房间的土炕上打扑克,他就提了枪往山上去了。
越往山上去,越是风清月明,露水已经潮上来,渐渐湿了裤腿,戚子绍在林子里的一块
草坪上长长吁了一口闷气,看见了狗熊在一口山泉边喝水,忙呸了一口,呸出了半截咬断的牙齿,同时开了一枪。狗熊在枪响中一只脚栽倒在了泉里,接着脑袋也栽倒在了泉里,不一会儿整个熊都栽倒在了泉里,水哗啦地扑测出泉沿。戚子绍跑近去,才要想着怎样才能把死了的狗熊从泉里弄出来,狗熊忽地又从泉里腾跃而起将他压在熊掌下了。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狗熊又在说人话。
“想活。”他说。
“那让我再把你干一次。”
戚子绍自个翻了个身,把裤子拉下来,他听见了水声,屁眼更是钻心地痛。
戚子绍是踉踉跄跄地赶回来,王老板和两个女人还在木屋土炕上打扑克。他们没有知道
戚子绍又出去打猎了,也没有听到枪声,当戚子绍进了木屋,他们嘲笑着戚子绍一醉竟能醉大半天,睡起来还是形容憔悴,衣衫不整!戚子绍只好笑笑,说他也要打牌的。
“你走路怎么啦!”夏清说,“匡着腿?”
“上了火,痔疮犯了。”
“烂尻子!”
两个女人哈哈笑起来,她们开始用一种暗语对话,音调极轻极快,戚子绍觉得是外语,
听起来嗡嗡一团。
“请说汉语!”戚子绍有些难堪,他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但他猜想一定是在说着他的坏话了。
“我们说的是重叠音。”夏清说。
两个女人又对话了一番,戚子绍听出是把每个字音重复一次,但因为说得轻而快,他只能听出前边一句,后边的又不知说什么了,而夏清的脸顿时绯红。
“你们再这样说话,我得抽你们舌头了!”
“他俩合伙欺负我!”夏清说。
“是王老板喜欢上你的搭档了?”
“是喜欢上了,戚处长,”胖子说,“但你一定不会吃醋的,因为我们决定要牺牲夏清
了!”
说罢,王老板竟揽了胖子的腰走出了木屋。
“哎哎,”戚子绍故意地叫着,却把木屋的房间门掩了,笑笑说:再不牺牲,贷款和推销的事恐怕就吹了。回过头来,夏清却端端直直坐在炕上。戚子绍去摸了一下她的脚,她的脚缩了,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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