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头落地。”
“还不至于这样无情吧?”
“登上皇位和保住皇位,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既是这样,王爷你何不想方设法也做做这个皇帝?”
“我何尝没有想过。”刘兴居无限感慨,“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也曾几次同王兄刘章议及此事,可是城阳王他总是坚决反对我染指皇位,这让我的进取心大受挫折。”
“事情要想成功,还得靠个人努力,何必依赖别人。”
“本王也曾反复想过,仅凭我自己的力量难以同刘恒抗衡。”
“那就设法联合反对刘恒的力量。我就不信天下王侯都铁了心扶保他。”
“而今有个王爷,已主动来联系我,要合手对付刘恒。”
“但不知是哪家王爷?”
“吴王刘濞。”
“这岂非求之不得?”
刘兴居摇头:“吴王是我的长辈,他经营多年,势力强大,我若与他联合,事成之后,不过是他的垫脚石而已。”
“那么,你就还去找城阳王,毕竟是一母同胞。”
“咳,我的兄长已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没用了。”
“难怪王爷在这里愁肠百结。”一枝梅眼中射出一丝杀气,“凭我的轻功,我去代邸投信易如反掌,将刘恒结果了也毫不费力。”
“没用。”刘兴居反对,“一则皇宫内苑戒备森严,万一失手……没有了你的日子,我真不知如何过;再者说,既或能够将刘恒除掉,到时候也轮不到我坐皇位。还是为别人做嫁衣了呀。”
刘兴居这样,弄得一枝梅也没有了主意:“那该如何是好?”
刘兴居思忖片刻:“且将这想法埋藏在心底,以后若有机会,再相机行事。”
一枝梅紧紧依偎在刘兴居胸前:“那你可要开心地活着,千万不能每日长吁短叹的。”
“有你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我怎么会呢。”他二人忘情地相拥在一起。
周勃的府门前,可真是冷落萧条车马稀了。往日那种宾客盈门的情景已是不见,门可罗雀是今日周府的真实写照。周勃站在照壁前,望着空洞洞的大门出神。自己已辞去相位,也不是太尉,无官一身轻,这个轻也是无足轻重,没有人再理会了。按照刘恒的旨意,他这无官之人,应当回到他的封地绛县。可是他迟迟不愿离开这风云际会的京城。这些年来,他已习惯了在政治风云的颠簸中生存,已经难以适应平淡和宁静。
门前来了一顶官轿,已然门庭冷落的周府有人来访了。
周勃兴冲冲亲自迎出,他认出官轿内下来的人是灌婴。有句话叫“今非昔比”,如今的灌婴可不能小视,正是他接任了周勃的丞相。而这丞相不仅不分左右,还取消了太尉一职,就是说以往太尉的兵权而今也全归了丞相,灌婴已是文武大权集于一身。
虽说灌婴过去曾是自己的部下,现时周勃只有一个虚名绛侯。他对灌婴不敢怠慢:“灌丞相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灌婴倒还尊重周勃:“绛侯过谦,灌婴怎敢劳驾前辈出迎。”
周勃当然不会说正在门前望风:“灌丞相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老夫亲迎理所应当。”
二人揖让着进入客厅,落座奉茶后,周勃问:“灌相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敢问绛侯何时动身离京?”
周勃一怔:“怎么,是来赶老夫回封地?”
“在下不敢。”灌婴想了想也就直说了,“这是万岁的旨意。”
“啊,原来如此。”周勃暗自神伤,“我周勃扶保当今万岁登基,可算得不惜性命,万岁竟这样不能容我,怎不叫人心寒?”
“绛侯慎言。”灌婴规劝,“京中滞留王侯甚多,万岁想绛侯若不带头,其他人更难劝走。”
“好,好,”周勃还是有气,“老夫不会令灌相为难,我尽早离京就是。”
“尽早须是何日,还请绛侯明示,下官也好向万岁复旨。请绛侯见谅。”
周勃已明白是刘恒要他立即离京,便没好气地回答:“烦请灌相禀明万岁,我现在就收拾打点行装,明日一早即回返封地。”
“既如此,明日一早下官来府上送行。”
周勃刚想说“不敢劳动大驾”,忽然想到这是刘恒派灌婴前来监督,又是没好气地敷衍一句:“那就有劳了。”
灌婴走了,身任将军之职的周亚夫回来了。问明情况后,他劝道:“父亲大人,万不可同皇上呕气,常言道天威难测,臣下怎能和皇上较劲,须防皇上动怒,会有生命之忧。”
“刘恒小儿也太过分了,卸磨杀驴!咋就不想一想,没有为父,哪有他的皇位?!”
“为臣子者最忌功高震主,父亲远离京城,就是远离祸灾,儿以为明日离京是最好的决策。”
“咳,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周勃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落叶纷纷飘飞,秋意随着雁去渐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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