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同前往就是。”
陈平当即首肯:“如此也好,就请朱虚侯再建此功。”
“遵命。”刘章同谒者令一同离开。
谒者令走后,陈平冷笑一声:“这个小皇帝刘弘,倒也不可等闲视之,他派谒者令持符节嘉奖刘章,是要向我等表明他作为皇帝的存在。”
“他是吕后扶植的,在吕后卵翼下生存,我们不能还让他再赖在皇位上。”周勃愤愤说道。
陈平说:“少帝刘弘,和他的三个弟弟,济川王刘太,淮阳王刘武,恒山王刘朝,都不是孝惠帝之子,皆是吕后假孝惠帝之名,将吕禄、吕产之辈与宫女们私通的孽种,硬安上皇位和王位,他们若还在,吕氏便阴魂不散,此乃我等后患。”
周勃已领会了陈平的意图:“丞相,莫如我们就斩草除根。”
陈平使了个手势:“理应一网打尽。”
说话间,刘章提着吕更始的人头回来交差:“丞相、太尉,吕更始已然伏诛,现将人头呈验。”
周勃大为赞扬:“朱虚侯又立大功,新帝即位,理当重赏。”
“不敢称功,”刘章又说道,“还有一个活的,请丞相和太尉发落。”
“何人?”周勃疑惑地问。
“二位大人请看。”刘章将一人推上前来。
“原来是吕媭。”陈平赞叹,“抓得好!”
但见吕媭花白的头发已是飘散蓬乱,个子虽然矮小,但她挺胸直立,俨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周勃恨恨地说:“这个老东西,往日仰仗吕后淫威,作威作福,今个也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岂止是教训。”陈平满含揶揄之意,“老夫人,你想怎么个死法呀?”
“哼!”吕媭翻了一下白眼,一言不发。
“拖下去,乱鞭打死。”周勃下达命令。
议事厅外,皮鞭狂舞,上下翻飞,直打得吕媭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整个人如同一个血葫芦。但这吕媭硬是一声不吭,直至气绝身亡。
刘章进来报信:“二位大人,吕媭已死。”
周勃看看陈平:“丞相,斩草需除根,该处理刘弘他们几个了。”
陈平晃晃头:“他们还不到时候。老夫以为,吕氏的家族,不分男女老幼,却是全该处理掉。”
“有理,这才叫斩草除根。”周勃告诉刘章,“朱虚侯,你我带兵分头行动吧,好在都在长安城中。”
“太尉,尽请放心,我保证所有吕府带活气的,鸡犬不留。”刘章将手中剑抖抖,看得出他与吕氏仇深似海。
东牟侯刘兴居提着一个布包来到,分别与众人见礼:“丞相、太尉,王兄,我来迟了。”
“只要反对吕氏,何言迟早二字。”陈平问道,“东牟侯所提何物?”
“给各位的礼物也。”
“噢?”周勃颇感兴趣,“且请打开一观。”
刘兴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众人全都认得,正是那吕禄的首级。
“好!”周勃赞曰,“吕氏为首者皆已伏诛,仅脱逃吕禄尔,今东牟侯将他之头献来,已无后顾之忧矣。”
“这也是他命该如此,谁让他撞在我的刀口上。”刘兴居说时颇有几分得意。
刘章召呼刘兴居:“王弟既来,且请随我去将吕氏余孽斩杀。”
“愿随王兄建功。”
二人带兵分头行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当日,吕氏家族大小一千余口,即被诛杀干净,一时间,哭号声惊天动地。
吕氏覆灭,灌婴将军闻讯带兵返回了长安,而齐王则进驻了济南,委派驷钧为代表,到京城要求陈平、周勃兑现承诺。
一个难以回避的最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陈平、周勃面前,即这皇位给谁坐,皇帝让谁当。
夜色迷离,京城亮起了点点灯火。小巷中步履匆匆地过来一个中年人,他以衣袖遮面,有意行进在灯光的暗影中。到了周勃府门,也不通报径直而进。
门令将他拦住:“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擅闯太尉府。”
这人无法再遮挡了,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我是琅邪王刘泽,有急事要见太尉。”
门令不敢怠慢,很快进去通报。刘泽等待之时,监视刘泽的齐王的部将追来,恶狠狠地说:“大胆刘泽,你竟敢私下逃跑,快给我滚回去。”
刘泽急于挣脱:“我如今已在太尉门前,不会听你的了。”
门令通报归来,见状推开那齐王部将:“何人无礼,胆敢在太尉府门前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刘泽是齐王的人质,我奉命保护他的安全。”
“滚你的吧。”门令将部将推到台阶下,“琅邪王是太尉的客人,周大人现在就要见他,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刘泽趁机几步抢进了太尉府,部将只能眼看着跺脚叹气。
因为刘泽毕竟是琅邪王,陈平与周勃降阶相迎。周勃更是亲近地挽起刘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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