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驷钧有些不悦,但他对齐王也无可奈何。
齐王却是意气风发,传令驷钧、吴彭、郑威随征,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济南郡进发。同时,齐王发出檄文,诏告天下刘姓诸侯王,文中称——
高祖灭楚平定天下,封我刘氏宗室诸子弟为王,此乃天经地义也。齐悼惠王病逝后,惠帝派留侯张良降旨,立我为齐王。孰料惠帝崩,高后当权,听任吕氏子弟擅自废高祖所封刘姓诸侯王,而封诸吕为王。更有甚者,竟残忍地杀死隐王如意、幽王友、梁王恢三位及赵王。灭亡了刘氏的梁、赵、燕三国,将其属地分封给诸吕为王,还将原齐国一分为四。而今高后崩,诸吕变本加厉,假天子诏号令天下,朝臣们敢怒而不敢言,刘氏王侯皆有性命之忧,我等不能坐以待毙。故而集两国之兵,讨伐逆吕,复我刘氏天下,愿诸王群起响应,早灭吕贼。
吕产得知齐王起兵的消息,忙与吕禄等议事,急切地说:“待我亲率北军前去济南迎敌,一举将齐王击溃。”
“不妥。”吕禄反对,“你是国之丞相,离国而去,政事必为陈平把持,则我吕氏危矣。”
“那便由你率南军出征。”
吕禄摇头:“更为不妥。”
“何以见得?”
“眼下京城局势不稳,周勃、陈平之流蠢蠢欲动,你若带兵离京,他们必伺机而动。当此之际,你我断不可轻易离开。”
“那该如何是好?济南郡已三次告急,总不能不发救兵啊。”
吕禄言道:“可派颖阴侯灌婴领兵破敌。”
吕产发问:“灌婴,靠得住吗?”
“灌婴与周勃素有芥蒂,极少来往,娘娘在世时待他不薄,想来他不会背弃我吕家。”
“既然上将军如此判断,就令灌婴领兵十万,奔赴济南。”
灌婴遵令点齐十万大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直向东方。
吕禄对灌婴的行军速度特别满意,告知济南郡太守援军不日即可到达。谁料,大军到了河南荥阳境内,突然止步不前了。吕禄派人追问,方知灌婴受感风寒,病倒床榻。而且这一病就是数日,也不见一丝好转。
部将入帐问病:“大将军,救兵如救火,如此延迟,只怕上将军处不好交待,莫如末将进城请一名医,也好让将军早日痊愈。”
灌婴笑了,从床上坐起:“你看我是有病吗?”
部将大为诧异:“将军,你原来没有病啊。”
“我是诈病在此驻足不前。”
“那,这岂不是违抗军令?”
“你想,我们若去济南,就要与齐王的人马交战,若胜,则吕氏势力大增,刘姓江山岂不要归吕氏所有。”
“将军,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去讨伐齐王了。”
“这是自然。”灌婴朗朗道,“我家世代受高祖恩惠,理当匡扶汉室。行前,陈平丞相与周勃太尉都已同我约定,近日他们将在长安举义,届时我再杀个回马枪,配合他们的行动。”
“我们就在荥阳驻扎了?”
“你要赶往齐王处,告诉他屯兵待命,不要急于进攻,免得吕禄催促我军,待到京城有变,再决定下步行动。”
部将应声:“末将遵命。”
沉雷阵阵,乌云滚滚,劲风狂摇着树木,行人纷纷疾步归家。长安城中,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丞相府中,周勃与陈平正在密室议事,同室内还有刘章、刘兴居和周亚夫。
刘章显然是在催促:“丞相、太尉,家兄齐王已按约定起兵,现已兵临济南郡城下,我们在京城也该有所行动了。”
“朱虚侯所说在理,只是吕禄手握兵权,我们该如何夺得兵权,还得丞相用心谋划。”刘兴居道。
陈平徐徐开言:“齐王起兵,这大好时机不能错过。从吕氏手中夺取兵权,亦无万全之策,只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丞相,不管好计歹计,你且拿出来一试。”刘章有些发急。
“此计出在曲周侯郦商的身上。”
“这又为何?”周勃问道。
“我已事先约其父子在厅外候传,待召其相见。”
曲周侯郦商和其子郦寄闻召进入密室。郦商问:“丞相,要我父子候传,究为何事?”
陈平缓缓说道:“令郎与吕禄交好,而今要他出力。”
郦商急加辩解:“丞相,犬子与吕禄不过棋友,交往虽多,过从不密,从不涉及政事。”
郦寄自己也辩白:“丞相切莫误会,在下与吕禄只是虚与委蛇,实则是不敢得罪,惧他加害啊。”
“我岂能不知?”陈平一笑,“你若是吕禄心腹,我也就不会用你了。”
郦商赶紧表态:“要我儿何用,请相爷吩咐。”
“请令郎前去游说吕禄。”
“但不知作何说词?”
陈平叫郦寄近前:“你就这样说与吕禄……”
郦寄听后感到为难:“相爷,那吕禄若不信,我言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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