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看看陈平:“相爷,看来吕后可能已是驾崩。”
陈平点头:“据老夫昨日得报,吕雉业已病重,极有可能已死,但总要有个确切消息,才好决定对策。”
周亚汉匆匆走进厅来:“禀父亲大人,朱虚侯刘章有要事求见。”
周勃看一眼陈平:“刘章倒是我们的人,一起见面谅也无妨。”
“未尝不可。”陈平分析道,“想来也是为吕后之事。”
周勃吩咐:“请他进见。”
少许,刘章由周亚汉相伴进入,与周勃、陈平见礼落座后言道:“二位大人没有进宫,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宫中莫非有阴谋?”周勃问道。
“正是。”刘章擦拭头上的汗水,“吕后已赴黄泉,吕产、吕禄在宫中策划,定是要先除去二位大人而后快。”
张然如释重负:“怎样,可知吾言不虚。”
周勃早已有意剪除诸吕,此刻下了决心:“相爷,与诸吕决战,现在是非打不可了。”
“而今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只是诸吕握有兵权,特别是掌握着南北二军,若欲除之谈何容易。”陈平点明了困难。
刘章站起来:“刘姓王侯不下数十,大家戮力同心,又何愁诸吕那几头烂蒜不除。”
陈平看看刘章:“此言在理,但需有人从中联络,而遍观朝野,最有实力者当属朱虚侯兄长齐王。”
周勃觉得说到了点子上:“齐王兵强马壮,只要他振臂一呼,定能群起响应,则大事可成。”
刘章当即表明态度:“齐王吾之胞兄,在下当尽快游说他起兵反吕,愿陈相爷周太尉在京城为内应。”
“这是自然。”周勃鼓励刘章,“我等不会坐候齐王起兵,愿和朱虚侯联手伺机夺取南北二军兵权。”
“在下定将全力配合。”刘章倒是爽快。
陈平提醒:“侯爷,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动员齐王起兵是越快越好。”
刘章拱手告别:“在下连夜准备,明日一早成行。”
周勃吩咐:“亚夫儿,送朱虚侯。”
“遵命。”周亚夫将刘章送至府门。
时近子夜,大街上寂无行人。刘章催马如飞,很快回到府门。管家接过马缰急切地告知:“老爷,你可回来了,东牟侯爷已等您许久了。”
刘章快步走向客厅,他明白自己的弟弟刘兴居夤夜来访,定有急事大事。脚一迈进厅门,他便急不可耐地叫道:“弟弟,何事都等不得明天?”
东牟侯刘兴居站起身:“兄长,你许久方归,那周勃定是与你深谈。”
刘章心想,关于说服兄长齐王起兵之事,正该同弟弟刘兴居商量,他来得正好,便道:“周勃与陈平都想要我们的兄长齐王起兵,诛除诸吕,恢复汉室天下。”
“这么说,那吕后她已经见阎王去了?”
“确切消息,吕雉在一个时辰前已是呜呼哀哉了。”
“好,我们刘家翻身的日子到了。”刘兴居显得很是兴奋。
“弟弟,深夜前来,莫非有事?”
“兄长,舅父到了,在我家中。”
刘章明白,他们的舅父驷钧,是长兄齐王的亲信幕僚,没有大事是不会轻易进京的,急问:“他来所为何事?”
“探听消息,齐王想要有所动作。”
“怎么,他要向诸吕开战?”
“看来,这一步他是非走不可了。”
“太好了!”刘章喜笑颜开,“周太尉与陈相爷还要我去动员他起兵,显然这用不着再费周折了。”
刘兴居还有隐忧:“兄长,你想过没有,还有一件大事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是何等大事,被你说得这般严重?”
“诸吕剪除之后,这皇位该由谁坐?”
“那是后话,待成功诛灭诸吕之后再议。”
“不行,丑话得说在前头,皇位得先有归属。”
“那你说该由谁登基?”
刘兴居眼珠转转:“兄长你就坐得。”
“不可,我是无论如何坐不得这皇位的。”
“怎就不可?”
“我这个人一向懒惰,无意于此。”
“既是兄长无意,小弟我如何?”
“你?”刘章晃晃头。
“怎么,兄长不肯玉成?”
“恕为兄实话实说,你我皆为侯位,前面还有十数个刘姓王,这皇位还轮不到我们。”
刘兴居诚恳地说:“兄长,若小弟能登上皇位,兄长自然是富贵荣华无人可以匹敌。”
“愿望归愿望,但现实总是现实。你登王位,我们的长兄齐王那一关只怕就过不去。”
刘兴居点点头:“还真被你言中了,驷钧舅父此番进京,意思已很明白,齐王起兵除掉诸吕之后,这皇位须得归他。”
“这,你我倒是可以认同。”刘章说道,“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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