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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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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让·巴普蒂斯特这时不慌不忙地掉过车头,慢慢地跟了上去。马克车上虽然载着一吨重的货,但他高速行驶4分钟便能越过这段危险地带。万一在这关键的几分钟内出现了边防人员,那只有自认倒霉。到时马克将撒谎说,他是迷失方向才开到这儿的。至于车上的那些油桶,只好碰运气看看能否通过检查了。

    所幸他们这一趟也没碰上“飞行关卡”。过了法国边境后,是一段5公里长、笔直的道路。法国宪兵巡逻队有时也来这儿,但那天早晨没有人来。朗加拉蒂的车在这儿追上马克,跟在他车后200米外,驶过这5公里的路程后,马克又在一处停车场旁边拐向右。车继续行驶了大约6公里,终于上了一条大公路。路边上竖着一块路牌,香农望见弗拉明克从驾驶室内伸出手臂,挥舞着指指路牌。只见那上面在他们开来的那个方向写着“吉维特”,朝着前方写着“兰斯”。弗拉明克的车上传来一声微弱的欢呼。

    他们在苏瓦松南面一间流动咖啡馆旁边的混凝土停车场上歇下来。两辆货车都大开着车厢门,车尾紧对着车尾。马克把车上的那五只油桶小心地移向朗加拉蒂的车。由于马克这辆车是重载,车厢下面的弹簧钢板被紧紧压迫着,因而车厢平面大约要比朗加拉蒂的车低6英寸。香农和朗加拉蒂在他们车上用尽全身力气将油桶一个一个地往上拉,马克用他那双巨手慢慢地在下面把稳油桶向上推。

    油桶全部移过来后,让·巴普蒂斯特跳下车,去咖啡馆买了几条刚烤好的新鲜面包和一些奶酪、水果、咖啡回来当早饭。他们三人合用马克的刀吃着早餐。香农没带刀,朗加拉蒂则向来不肯用他那把匕首当餐刀。他对自己的匕首怀有一种崇高的感情,认为拿它来干削水果皮这一类事儿,简直是一种亵渎。

    10点刚过,他们重新上路。这一次他们换了花样。马克很快就把他那辆速度较慢的比利时旧货车遗弃在一个大石坑里不要了。他取下车上的牌照及挡风玻璃上的张贴物,抛进一条小溪。这辆车也是法国造的,因而扔在这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后他们三人坐进一辆车出发了。一路上都由朗加拉蒂驾驶,因为这是他的车,而且他也带上了执照。准备万一遇上检查时,就说是替土伦郊区他的一个朋友运回了五桶润滑油。那位朋友有一个农场和三台拖拉机,所以需要油用。其他两人是他半路上顺便捎上车的。

    他们驶出“A1号”高速公路,沿着环城马路绕过巴黎,接着开上了“A6号”高速公路,这路是向南经过里昂、阿维尼翁、埃克斯通向土伦的。

    在巴黎南郊,他们看见了指向右翼通往奥利机场的路牌。

    香农跳下车,和他们握手告别。

    “你们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问。

    他俩一齐点点头。

    “我知道,在你到达土伦前要一直把这批东西藏好。你放心,我藏的东西决不会被人发现的。”朗加拉蒂说。

    “‘托斯卡那号’至迟将于6月1号到,也许能提早,我会在那之前就赶去见你们的。你们知道和我接头的方法吗?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他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走了。朗加拉蒂把车继续向南开去。香农在附近车库用电话从机场要来一辆出租汽车,一小时后赶到机场。他用现金买了张去伦敦的单程机票,日落时回到了位于圣约翰森林路的公寓,在他自己订的那份百天日历上,他用去了第46天。

    虽然香农一到家便给恩丁发了电报,但由于是星期日,24小时后对方才打来电话。两人同意星期二上午会面。

    香农花了一个小时,向恩丁讲解了他们上次会晤后他的全部活动情况。他还告诉恩丁说,他已用光了放在伦敦的全部现金和比利时银行的所有存款。

    “下一步干什么?”恩丁问。

    “我最迟要在五天内赶回法国,亲自监督把第一批货装上‘托斯卡那号’。除了藏在油桶里的那东西外,其他物资全部合法。即便碰上海关检查,那四箱服装、背包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从汉堡买来的那批非军用物资更不会出漏子,那全是轮船出海时需要带上的东西,比如在海上出事时发射的照明弹,夜用望远镜等等。

    “橡皮艇和舷外发动机是运往摩洛哥的——至少在运货单上将这么写。它们也完全合法。那五只油桶,到时候就说是轮船备用的润滑油装上船的。虽说它们作为备用油数量有些过多,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出了问题呢?”恩丁问,“假如土伦海关的官员们极其仔细地检查这些油桶呢?”

    “那我们就完蛋了。”香农干脆地说,“除非船长能证明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否则船肯定会被扣下。货主得被逮捕,整个计划都得毁于一旦。”

    “代价太大了。”恩丁评论道。

    “那你看该怎么办?枪反正是一定得弄上船的,藏在油桶里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这点风险总是要冒的。”

    “你当初可以在西班牙合法地买上一批自动枪嘛!”恩丁说。

    “是可以。”香农承认。“可那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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