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可根本没弄懂上面是些什么东西:尽是数字、费用,又一次出现香农的名字,几家银行的名称和地址以及两次出现的一个名叫“克拉伦斯”的人。还没等她再往下看,门把手的转动声打断了她。
她吃了一惊,丢下手中文件夹的封面,一步跨回3英尺外的电话机旁,对着根本没有声音的话筒喋喋不休地聊开了。这时,她父亲就站在门外。
“好吧,克里斯廷,我亲爱的,那简直是妙极了。行,我星期一和你会面,再见。”她对着话筒讲完这几句后挂上了电话。
当她父亲看清书房里的人是他女儿时,板着的面容立刻松弛下来。他走过室内铺着的地毯,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
“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呢?”他严厉地椰榆着问。
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伸出两条柔软的胳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两颊。
“爸爸,我刚给伦敦的朋友挂了个电话。”她娇柔地嗲声说,“妈在客厅里唠叨个没完,我就上这儿来打了。”
“喂,你自己房间里不是有只分机吗?今后有什么私事用那个分机打。”
“好吧,爸爸。”她又向写字台上的文件瞥了一眼,可惜字太小,看不清楚,隐隐约约地只能辨出是一行行的数字,惟有标题倒还能认出,是关于采矿价格的。就在这时,她父亲扭过头来看着她。
“您干嘛不肯扔下这些讨厌的例行公事,去帮我驯驯那匹坦帕莱恩呢?”她问父亲道,“雨马上就会停的,我想出去骑骑马。”
詹姆斯爵士朝着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微笑起来。
“因为这些讨厌的例行公事恰恰就是我们的衣食所在。”他回答说,“不过,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帮你去摆弄一下那匹马的。你稍等一会儿,我过几分钟就到马厩去找你。”
朱莉娅·曼森走出了书房门。她在门外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敢肯定,即便是马特·哈内在此,也不见得比她表现得更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