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点代价呀!”
“就因为您是寡妇吗?”索普温和地问。
“不错。”
厨房里座钟旁的金属板上斜靠着一张相片,照的是一个身着皇家空军飞行员制服的小伙子。他面带笑容,穿着羊皮夹克,脖子上系着一条带花纹的围巾。从侧面看去,他的样子颇像马丁·索普。
“您的儿子吗?”索普朝着相片摆首问道。
巴顿太太点点头,注视着相片。
“是的,1942年在法国上空被打落了。”
“真是大令人难过了。”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这么说,老夫人死后,您便无人抚养?”
“没有。”
“那怎么办呢?”
“我过得下去,她肯定会在遗嘱里给我留点东西的。我照料她已有16个年头了。”
“是的,她当然会这么做,她将给您留下东西的,一定会如此。”
他在厨房里又消磨了一小时。他离开时兴高采烈。此刻已快到商店关门、办公室下班的时间了,但他仍然从一个街角的电话亭给曼森公司总部打了个电话。10分钟不到,恩丁就已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了安排。
伦敦西区的一个保险业经纪人同意当晚在他的办公室里工作到深夜,并且答应翌日上午10点接待索普先生。
那个星期四晚上,约翰·施林克尔乘飞机从汉堡来到伦敦。他是当天早晨在汉堡通过电话和这个老关系约好今晚会面的,电话是挂到这个熟人家中而不是办公室。
晚上9点,他请这位伊拉克大使馆的外交官吃了顿昂贵的晚餐。当这个德国军火商递过一个内装价值1000英镑的西德马克的信封时,晚餐的费用就显得更大了。作为交换,他也从对方手中接过一个信封,并且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这是一张伊拉克大使馆公用笺,写给任何可能与信中内容有关的人。信中宣称,写信人作为伊拉克共和国驻英国大使馆的一名外交官员,奉本国内务治安部之命,授权委托约翰·施林克尔先生前去洽谈购买40万发9毫米标准子弹运回伊拉克,以补足国内警察部队的库存。信由外交官本人签名,盖着带有伊拉克国徽的大印,这枚大印一般是放在大使私人写字台上的。
信中还进一步声明这批订货将完全仅供伊拉克共和国使用,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让给第三国。这是一份“最终使用人证书”。
他们分手时已是深夜了。这个德国佬来不及赶回汉堡,于是就在伦敦下榻,次日清晨才离去。
星期五上午11点,“猫儿”香农给马克·费拉明克在奥斯坦德酒吧楼上的住所打了个电话。
“你找到我让你查寻的那个人了吗?”他在说明身份后询问道。他曾告诫过弗拉明克,通话时一定要非常谨慎。
“是的,找到了。”小马克回答说。他坐在床上,安娜在他身边轻轻地打着鼾。酒吧通常在凌晨三四点才停止营业,所以他们习惯睡到正午起床。
“他愿意商谈这笔生意吗?”香农问。
“我想是的,”弗拉明克答道,“我还没向他提过这桩买卖,但这儿我们一位生意上的朋友说,只要有个双方都熟悉的中间人作一番适当的介绍,他一般是会愿意的。”
“他手边是否还有我们上次会面时我对你提到的那种货?”
“有,”比利时那一端传来的声音说,“他还有。”
“好的。你先去和他见个面,认识一下,告诉他有个顾客拜托过你和他谈一笔生意,请他赏光与这个顾客下周末会晤一次。对他说明这个顾客诚实可靠,是个名叫布朗的英国人。你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要让他对这笔交易感兴趣就行。关照他,这个顾客想在会晤时检查一件这批货的样品,如果符合要求,就将定下价格和交货细节。周末以前我再用电话通知你我在哪里,何时能来看看你和他。清楚了吗?”
“没问题,”马克说,“我过两天就去办这件事,约好一个有待今后确定的会晤时间,但一定放在下周末。”
他们在互致问候后结束了通话。
下午2点半时,马赛来的电报到了香农的住所,电报上有一个法国人的姓名和住址。朗加拉蒂说,他将给那人通个电话,以私人的名义向他推荐一下香农。电文结尾时说,关于联系海运出口代理商一事正在着手进行,他希望五天内能将姓名和地址通知香农。
香农拿起话筒要通了皮卡迪利广场法国联合航空运输公司驻伦敦办事处的电话,预订了一张星期日午夜从巴黎布尔歇机场飞往非洲的班机票。另外,他还预订了一张英国欧洲航空公司明天,也就是星期六早晨飞往巴黎的头班机票。将近黄昏时,他用现金支付了这两张机票的钱。
他把从汉堡带回来的2000英镑现金装进一个信封,塞入手提箱底部的衬垫里。因为大体说来,英国财政部驻伦敦机场的代表们,不赞成英国公民携带超出规定的25英镑现金、300英镑旅行支票的钱出国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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