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会觉得这种说法通情达理:一个新主顾想先买两门迫击炮、两具火箭筒作为样品试用一下,如果质量满意,再来大批订货。这是名正言顺。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和他们关系极好,而且他们办事速度也快。不过,实话告诉你,眼下有一个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
“最终使用人证书。”贝克答道,“我过去在波恩有个熟人,是个东非国家的外交官。此人只要给他一笔钱,再为他弄上几个他喜欢的那种金发碧眼的德国美人儿,什么证书都愿意替你办。不巧他两周前调任回国了,我一时还没找到可以代替他的人。”
“南斯拉夫人是否特别注意买主是谁呢?”
贝克晃了晃脑袋。
“不,只要‘最终使用人证书’符合规格,他们从来不多加过问。但是不管怎么说,得有份证明,上面必须盖着地道的政府大印。总之,至少要说得过去才行。”
香农沉恩丁一会儿。他听说过,巴黎有个家伙有一回曾吹嘘说,他和某个国家使馆有关系,能从那儿弄到“最终使用人证书”。
“假如我从一个非洲国家替你弄上一份货真价实的证书,有用吗?”他问。
贝克吸了一口雪茄。
“那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我现在给你把货价报一下:60迫击炮每门1100美元,两门也就是2200美元,炮弹每发24美元。问题是你要的炮弹数量太少,能否将迫击炮弹订货从100发提高到300发呢?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谁也不会只买100发炮弹,即使仅仅是为了试射。”
“好吧,”香农说,“就买300发,不能再多了,否则超出预算,我的佣金就会减少了。”
实际上他的佣金根本不会少,因为预算中给他留了余地,他大可不必担心工资会出问题。不过,他知道这么一开口,贝克就不会再讨价还价了。
“行,”贝克说,“这样,炮弹一共是7200美元。火箭筒每具1000美元,两具就是2000,火箭弹每枚42.5美元,你要40枚……让我看看是……”
“1700美元,”香农说了出来,“全部订货总共为13100美元。”
“猫儿,还得再加百分之十,算是帮你搞份出境执照的手续费。这与‘最终使用人证书’无关。如果是我替你弄的证书,那就得加百分之二十的钱。我们还是实际一点吧,你要买的东西并不多,但我要花的跑腿钱多少都一样,其实我应该为这么一点订货收你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才对。所以总数是14400美元,就算14500吧,嗯?”
“不行,就是14400。”香农答道,“我把证书弄到后寄给你,同时附上百分之五十的押金。等我看到东西在南斯拉夫装箱待运后,再付百分之二十五的钱;船离码头时,把最后百分之二十五给你,怎么样?”
贝克内心渴望香农能将钱全部预付给他。但他不是合法商人,和施林克尔不同,他一没有办公室,二没有货栈,连个经商地址都没有,他只能作为掮客,借用一个他熟悉的合法商人的名字行事。作为黑市商人,他也就只好接受这些苛刻的条件了——佣金低和预算少。
在这行买卖中,掮客玩弄的一条最古老的诡计是:答应下一笔军火订货,假装信心十足,尽力让顾客相信他是绝对诚实可靠的,再争取多弄一些预付款,然后便逃之夭夭。不少黑人来欧洲购买军火时,都曾上过这种当。不过贝克清楚,香农是绝对不可能中此圈套的。再说,14400美元的百分之五十实在太少,不值得为此而永远销声匿迹。
“好吧,一收到你的‘最终使用人证书’,我就着手行动。”
两人起身离开餐厅。
“从你开始申请购买到装船得花多长时间?”香农问。
“大约30到35天。”贝克回答说,“顺便问一下,你搞到船了吗?”
“还没有,我估计你是需要船名的,到时候我随证书一起寄给你。”
“如果你还没有搞到船,我倒听说有一条非常好的船可以出租,2000西德马克一天,你啥也甭操心,船员、食品,应有尽有,你要上哪就上哪,要多保密都行。”
香农盘算了一下。船将在地中海停泊20天,驶向目的地需要20天,回来得20天,一共是60天时间;这样就是12万马克,折合1.5万英镑,比买条船便宜,划得来。问题是他不愿意让一个外人除了控制部分军火订货外,还掌握船,知道行动目的地。那样的话,势必要让贝克或者联系租船的那个人最终成为参与行动的同伙。
“可以考虑,”他试探着说,“那条船叫什么名字?”
“桑·安德烈亚号。”
香农立刻凉了半截,他曾听塞姆勒说过这条船。
“是在塞浦路斯登记注册的吗?”他又问。
“不错。”
“别提它了。”他干脆地说。
当他们走出餐厅时,香农摹地瞥见约翰·施林克尔正在一个单间餐室里吃饭。起先他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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