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究竟是干什么的,而朱莉娅·曼森也不会去把她新交上这个男朋友的事儿告诉她父亲。
香农和朱莉哑跳舞跳到将近凌晨3点,然后在驶回香农的住所途中,两人发生了第一次口角。他劝她最好别告诉她的父亲她是和一个雇佣兵一道出去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最好别提。
“从你谈到的有关你父亲的情况看,他似乎非常溺爱你。要是他知道了咱俩的事,也许会把你送得远远的,或者把你给关起来。”
她先是嘲笑他,接着沉下脸不断地说她能让她爸爸听她的,从来都是如此。而且她要是果真被爸爸关起来,倒也挺有意思,那她立刻可以名扬报界了。再说,她争辩道,到那时香农一定能想法子打进来,带着她逃出去远走他乡。
香农吃不准她究竟有几分正经话,思忖着他吃晚饭时故意那样惹怒恩丁是否有些太过分了,虽说他并不是有意去上那儿找恩丁麻烦的。他俩一路争执着,来到了他寓所里的客厅。
“不管怎样说,我是向来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说着,朱莉娅脱下上衣,扔到安乐椅上。
“我会来管教你的。”香农咆哮着。“和你父亲在一起时,你给我少废话,就这么回事!”
姑娘答话前先朝他吐吐舌头。
“我愿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坚持道。为了强调语气,她还使劲跺了跺脚。香农发火了,他把她拎起来转了个圈,走向安乐椅,一屁股坐下,把她按在他双膝上。足有5分钟时间,客厅里回荡着两人的搏斗声,朱莉娅挣扎时的尖叫声和香农挥手揍她耳光时发出的啪声。当他最后放开她时,她大声呜咽着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香农耸耸肩。哭声总归要停下来的。他对此反正无能为力。他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点咖啡,端到窗前,一面慢慢地呷着,一面打量着窗外花园对面的房屋。附近可敬的公民们此时已沉睡在梦乡之中,四周的房屋一片漆黑。
当他走进卧室时,里面黑乎乎的。在远远的双人床的角落里,有一块隆起的小包,但却寂静无声,仿佛她是屏住了呼吸。他的脚在地板中央踏到了她扔下的衣服,又走了两步,绊上了她丢在一边的一只鞋。然后,他坐在床沿上,等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后,发现她正枕着枕头,两眼紧盯着他。
“你是个坏蛋。”她耳语着说。
他斜过身去,一只手滑向她的脖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抚弄着她的下颌。
“从没有人敢动过我一根指头。”
“这就是为什么你才成了今天这种样子。”他嘟哝着。
“什么样子?”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你胡说。”停了一下她又说:“是的,我就是这样。”
他继续抚摩着她。
“猫儿。”
“唔?”
“你真的认为如果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爸,他会把我从你身边弄走吗?”
“不错,我还这么认为。”
“你看我真的会把这事讲给他听?”
“我刚才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对。”
“这么说,你打我是因为你爱我?”
“大概是如此。”
她扭过头来,香农感觉到她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掌心。
“上床吧,猫儿,亲爱的。快点,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衣服才脱了一半,她便掀掉身上的被单,跪在床上,双手抱住他的胸脯,边吻边喃喃地说:“快点,快点。”
“你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坏东西。”香农躺在床上紧抱着朱莉娅时,心中暗想道。
当东方泛起一线灰白色的曙光时,他俩已在床上静静地睡了两个小时。此刻他真渴望能抽上支香烟,朱莉娅缩在他的臂弯里,这会儿她是心满意足了。
“给我讲点什么吧!”她央求道。
“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为什么要当雇佣兵,东奔西跑地到处去和人打仗?”
“我没有把战争强加于人。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自身在制造战争,因为领导、统治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是一伙假装诚实正直。道貌岸然,实际上谋取私利的狗杂种们,他们为了大发横财和争权夺利而制造战争。我只不过去打仗,因为我喜爱这种生活方式。”
“可你为什么要钱呢?雇佣兵们是为了钱才打仗的,不是吗?”
“不仅仅是为了钱。不少无赖才是为了钱打仗,但真正遇上摊牌时,那些平时自称雇佣兵的混蛋们常常也就不战而退,缩回狗头了。大多数最勇敢的雇佣兵参战的原因都和我一样,他们喜欢这种生活,严酷、战斗的生活。”
“可世界上为什么非得有战争呢?人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和平之中呢?”
香农激动起来,在黑暗中怒视着天花板。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食人者和被食者。食人者总是能身居高位,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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