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使他回国去,说不定能去掌权。
为了使索普产生预期的反应,他读了许多恩丁写的赞格罗概况,最后以香农的报告结尾。
“如果要真干,就必须双管齐下,要绝对保密,”曼森最后说,“一方面,香农自始至终由西蒙领导,攻下总统府,消灭总统府的人,博比也由西蒙陪同在次日清晨接受政权,成为新总统;另一方面,马丁将去买下一个‘空壳公司’,不能泄露是谁控制了它,以及干嘛要控制它。”
恩丁蹙紧了眉头。
“我能懂得第一个任务,可是干嘛要有第二个?”他问。
“马丁,你告诉他吧。”曼森说。索普咧开嘴笑了,因为他机灵的脑袋瓜已经理解了曼森的意图。
“西蒙,所谓‘空壳公司’,是一种通常很老,而又不值一提的公司,事实上它已经停止了贸易,股票是十分便宜的,比方说,每股1先令。”
“那么干嘛要买一个这样的公司?”恩丁问,仍然迷惑不解。
“比方说,詹姆斯爵士控制了一家公司,是秘密地通过一个不知名的股东买下来的,藏在一家瑞士银行里,一切都合理合法。这家公司有100万每股1先令的股票。董事会的其他股东对此一无所知,证券交易所也不知道。詹姆斯爵士通过瑞士银行,在这100万股票里占了60万。然后上校——哦,对不起——博比总统把赞格罗腹地的10年采矿特许卖给那家公司。一家有很高声誉的专营矿业的公司又派出一个勘探队,发现了水晶山。当这个消息传到股票市场,那家未知的‘空壳公司’的股票会如何呢?”
恩丁领会了。“股票就会上涨。”他咧开嘴笑着说。
“会大大上涨,”索音说,“稍出一点力就能使那些股票从每股1先令涨到每股100英镑还要多。你自己算一算,60万股,每股1先令,要花3万英镑。把这60万股按每股100英镑抛出——那是至少能得到的——你能赚回多少?在瑞士银行里净得6000万英镑。对吧,詹姆斯爵士?”
“很对,”曼森冷酷地说,“当然,如果你把半数股票卖给各种各样的人,那么拥有采矿特许的那家公司仍然控制在你手里。不过,一家大一点的公司可能会出价一次买下这60万股。”
索普深思地点点头。
“对,买下这样一个值6000万英镑的公司倒是一笔大交易。不过您会接受谁的出价呢?”
“我自己的。”曼森说。
索普张大了嘴。“你自己的?”
“曼森公司的出价将是惟一能被接受的。那样,采矿特许就将稳定地留在英国人手里,而曼森公司将得到大笔财产。”
“可是,”恩丁问,“您一定是付给您自己6000万英镑?”
“不,”索普平静地说,“是曼森公司的股东付给詹姆斯爵士6000万英镑,可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叫什么?当然是金融术语?”恩丁问。
“有这么个词儿,在证券交易所里有,我记不起来了。”索普承认。
詹姆斯·曼森爵士给他们每人递过一杯威士忌,然后又回头拿起自己的一杯。
“先生们,同意吗?”他语气温和地问。两个比较年轻的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点点头。
“那么为水晶山干杯。”
他们饮了酒。
“明天早晨9点整到这儿向我汇报。”曼森对他们说。他们起身走了。索普在通往后楼梯的门边转过身来,说:“你知道,詹姆斯爵士,如果泄露了机密将十分危险。”
詹姆斯·曼森又背对窗口站着,西沉的太阳斜射在他身边的地毯上。他两腿叉开,两手搁在屁股上,他说:“抢劫一家银行或者一辆满载的卡车只是一种粗鲁的行为,但抢劫一个国家,我觉得倒挺有点儿风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