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詹姆斯爵士。”
“对,我认为是这样。你有化名的护照吗?”
“没有,先生。无论如何我无法提供那样的情报。这需要对军事方面有正确的判断,以及有关非洲军队方面的知识。我服国民义务兵役已经太晚了。我不懂军队或者武器方面的知识。”
曼森又回到窗前,凝视着伦敦中心商业区。
“我明白,”他轻声说,“这需要一个士兵去写这样的报告。”
“詹姆斯爵士,你几乎不能找到一个军人到那儿去完成这种使命,花多少钱也不成。再说,一个军人的护照上一定要写上他的职业。我上哪儿去找一个军人到克拉伦斯去搜集这种情报呢?”
“有这种军人,”曼森说,“他们叫雇佣兵。谁花钱,花大钱雇他们,他们就替谁打仗。我准备那样干。因此,你去给我找一个既有头脑又有主动精神的雇佣兵来。最好的雇佣兵在欧洲大陆。”
“猫儿”香农躺在蒙马特尔一家小旅馆的床上,瞅着嘴里的烟卷向天花板冒出的袅袅青烟。他厌倦了。自从他从非洲归来以后,几个星期里,他把积蓄的钱大部分都耗费在周游欧洲,谋求再订一份雇佣合同。
在罗马,他见到他认识的天主教神父的招募广告,希望以他们的名义到南苏丹去建立一个内陆的简易机场,使医药供应物资和食品能运进内陆去。他知道有三股单独的雇佣兵在南苏丹打仗,帮助黑人在内战中打北部阿拉伯人。在加勒扎河省,有另外一支英国雇佣兵队伍,为首的是隆·格雷戈里和里普·柯尔比,他们领导一支丁卡的部落土人打仗,在苏丹军队使用的公路沿途布下地雷,企图炸毁英国萨拉丁式装甲车。在南方赤道省,罗尔夫·斯坦纳建了一个兵营,想必是在训练当地人学习军事。不过,有好几个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在东部的上尼罗省,有一支强大得多的军队,那儿有四个以色列人在训练部族人,并且用在1967年埃以战争中以色列从埃及手里夺来的大批武器存货来武装他们。南苏丹三省的战争使大批苏丹的陆军和空军驻扎在那儿,脱不开身,因此有五个埃及空军中队驻扎在喀士穆周围的空军基地,而不能用来对付苏伊士运河岸上的以色列人。
香农走访了驻巴黎的以色列大使馆,并且和武官谈了40分钟话。那个武官斯文地听完了,然后斯文地谢过他,末了只是斯文地送他出去。那个官员反复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南苏丹叛军方面没有以色列顾问,因此他帮不上忙。香农毫不怀疑这次谈话会被录下来送往特拉维夫,可是他怀疑他还会再听到。他承认以色列人打仗是第一流的,在情报工作上也屈指可数,然而,他认为他们对黑非洲一无所知。他们在乌干达面临失败,并且可能在别的地方也惨遭败北。
除了苏丹以外,别处的生意就很少了。一时谣传四起,说美国中央情报局要招雇佣兵去训练柬埔寨反共的苗人,还有人说,一些波斯湾的酋长国的酋长们很信赖英国军事顾问,正在寻找将完全成为他们随从的雇佣兵。这个谣传一说是准备在酋长国腹地替酋长打仗,一说是负责保卫王宫。香农对所有这些谣传都很怀疑。首先他压根儿就不相信美国中央情报局,而阿拉伯人在决策的时候也不比中央情报局强多少。
在波斯湾、柬埔寨和苏丹之外,机会就更少了,并且也没有像样的仗可打。其实,他预见十分恼人的和平即将出现了。剩下的一个工作机会是去给一个欧洲军火商当保嫖。有这样一个巴黎的军火商感到自己受到威胁,因而需要有人对他妥加保护,香农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了工作的门路。
那个军火商听说香农住在城里,并且知道他本领高强,动作敏捷,于是就派了一个密使和他商议。“猫儿”香农并没有真的拒绝,却又不很热心。那个军火商由于干了蠢事而正陷入困境:这是一件小事,他运了一批武器给爱尔兰共和军,然后又向英国人通风报信,泄露武器在哪儿上岸,于是就引起了一些人被捕,这使那些颠覆分子发怒了。后来他又到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市向保安机关道歉。此事又泄露出去,颠覆分子因此大为震怒。他聘请保缥的目的主要是想把仇敌吓跑,直到他们消了气,把这件事忘记。有了香农做保缥,就可以把大部分职业枪手乘还活着的时候都赶走。可是爱尔兰共和分子是极端好战的,他们可能不肯善罢甘休,因此就会发生一场枪战,法国警方对那些血泊之中的芬尼亚运动分子躺在他们的一条街上是很不赞成的。再说,由于香农是北爱尔兰的新教徒,他们也决不会相信正是香农在尽他的职责。不过,到底干不干,香农还没有定。
3月已经过去了10天,可是天气依然阴湿寒冷,由于连日霍雨,巴黎变得令人讨厌。在巴黎,出门得拣好天气,待在室内又要花费很多钱。香农尽量省着用积蓄下来的一点美元。所以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十几个人,他认为从他们那儿能听到引起他兴趣的消息,然后就时常待在旅馆的房间里读几本平装本小说。
他躺着,两眼瞅着天花板,思念着家。这并非说他当真还有一个家,因为缺少一个更合适的字眼,他还是思念起那个他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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