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句名言。”巴克伦说,“你说得对,他以前说过这句话。”
“因为少一个人证。”戴维斯说。
“就是这句。”他啜了一口咖啡。其他人点了无咖啡因咖啡,就他点了一杯纯正的咖啡。他跟他自己说,无咖啡因咖啡怎么喝,味道都不对;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咖啡是没有咖啡因的,先入为主的缘故。也许只是因为他需要咖啡因。
不管,莱格侬的咖啡硬是好喝,法国烘焙的咖啡豆,香气四溢,如饮醇酒。他放下杯子说,“莫瑞今天的感觉一定很好。食物精致,美女在座,又刚刚得到一个辩护的工作。”
“你说什么?”
“那个作家啊。我忘记他的名字了。据说他勒死一个住在格林威治村的女的。”
“克屈顿《侏罗纪公园》的作者。">。”波斯伯格说。
“这是另外一位作家。我想起来了,克雷顿。”
“你觉得是他做的吗?”
“我对这个案子还很陌生,没法发表意见。”他说,“但是,他们手上显然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够起诉他,但距离定罪伏法,还远着呢。不过,如果一般人都觉得是他干的,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
“有人读过他的作品吗?”
在座没有人读过。
“也好,他现在有新的写作题材了。”艾佛里·戴维斯说。“你有没有想过写本书,法兰?”
“想是想过。”
“然后呢?”
“好几个人上门找过我。”
“你应该好好考虑,总能卖个几本吧。”
“我不知道,艾佛里,在这个城里,也许吧。但是,到了爱达荷州,谁鸟你?而且,我对写书的事情,一窍不通。”
“难道需要自己动笔吗?”
“喔,有人告诉我,我根本用不着打键盘,也用不着坐在电脑前面,只要跟另外一个作者合作就行了。”他转转眼珠。“只有老天才知道,我们这个城里有多少作家。干这行的,多半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天晚上丝蒂莉吧台都是人满为患的缘故。”
“至于这位作家,现在应该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动笔。”沙佛特说,“除非我们的胖朋友神通广大,一眨眼让他无罪开释了。”
“这话说得好。我可以跟查尔斯街谋杀案的凶手合写一本书,说不定住在普克提罗的居民有兴趣。”
大伙儿又笑了。波斯伯格说,“你只要跟他们讲几个今晚讲过的笑话就行了。”
“战争笑话?不,他们的期望可不止于此。他们要听每个人的私房故事、故事背后的故事,也想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将来有什么打算?还要听你们平步青云,无名小卒成功立业的故事。”
他用这个暗示开场,大家显然都能意会。他在身体往前倾,眼睛眯起来之前,接触到艾佛里·戴维斯递过来的眼神。“讲到未来,”他复述法兰的话,“你知道吗?法兰,有很多人不只希望你能成为畅销书作家而已。我也了解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是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搬到上城、更靠河的那边去,一定会有人大吃一惊。”
也就是说换到格雷西官邸。
“而且你大概已经考虑过如果你要搬到那里去,要进行哪些改变。”
他思索这句话的含意。“的确很难不去想。”
“应该说,不可能不去想。”
“随便找一份报纸,或是打开纽约第一频道,你就会听到或看到各种揣测。现在好多了,但是,一两年前有多厉害,你还记得吧。”
“很多人认为你在去年秋天,会背水一战。”
“时机不对。”他说,“那时我要竞选就得和卢迪对着干,但他已经不会参选了,等于是在一个即将下台、又离婚、前列腺又有问题的家伙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当然,那是在他成为全国英雄之前,等他成了气候,要和他对着干,更是难如登天。”他微微一笑。“现在他们又在谈二〇〇五年,就算未雨绸缪,现在讨论人选也未免为时过早。但即便如此,还是得考虑起来:想不想要?如果得到了又想要干些什么?”
“愿闻其详?”
“我自己想干什么?或者说,我想倡导什么?”
他故意让这空档拉长,然后,眼神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地标区域。”他说。“这城市每一次把旧市区拆掉,一部分的城市历史就跟随着永远消逝。所以,我们必须指定地标区域,维护现在还有的古老面貌。这不单单是留住遥远的过去,那种明显是历史古迹的建筑。还记得〇六年出现的白砖建筑吗?现在他们已经不造这样的建筑了,如果它们被拆掉,就永远也看不到了。幸好,我们还有时间去抢救这些珍贵的历史遗迹。”
“地标区域。”哈特利·沙佛特说。
“还有一件要一起考虑的事情就是,”他继续,“房租管制。这是一个宅心仁厚的高贵实验,我想你们都同意……”
他们连忙点头,气氛活络了一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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