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笑笑,“叫声惊天动地。宾馆所有的人怕都听见了——但愿别以为是杀人了。”
“对不起。”
“哪里,没什么。”男子说,“讨厌的梦?”
“讨厌得无法想象。”
“能讲给我听听?”
“不想讲。”
“讲出为好。讲出来心悸什么的也就消失了。”
“算了,现在不想讲。”
两人沉默片刻。女子紧贴男子的裸胸躺着。远处传来蛙鸣。男子胸口不住地跳,缓慢而确切地跳。
“跟你说,”女子突然想起什么,“有句话想问。”
“什么?”
“我耳朵里可有黑痣?”
“黑痣?”男子说,“你莫不是说右耳里边那三颗俗里俗气的痣?”
她闭起眼睛。梦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