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的人很快就死了,但他的大脑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休克,在他们看来也就像芯片锁死一样平常,重新启动后可以再试,一遍遍地试,出于好奇,或仅仅是为了消遣……他没有任何解脱的可能,他没有手和身体,咬舌自杀都不可能,他的大脑就像一节电池,一遍遍地被充入痛苦的电流,绵绵无期,永无止境。
他接着笑,笑得喘不过气来,程心推门进来,关切地问:“天明,你怎么 了?!”他的笑戛然而止,把自己变成一具僵尸。
“云天明,我代表联合国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问你:你愿意尽—个人类公民的责任,接受这个使命吗?这完全是自愿,你可以拒绝。”
看她圣洁的庄严,看她殷切的期待,她在为人类文明而战,她在保卫地球……周围怎么是这样,看这束夕阳透进窗里的余晖,投在白墙上如一摊肮脏的血;外面孤独的橡树,不过是坟墓中伸出的枯骨……
一抹凄惨的微笑出现在云天明的嘴角,渐渐溢散开来。
“好的,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