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侧身坐在榻旁,对自己体贴得就像妻子一般,心中不由想起了凌杏仙,忍不住问道:“这时候不知是什么时光了?”
罗菊瑛道:“还早呢!这时天刚亮了一会,要等到日直午时,黑风才会停止下来。”
岳小龙叹了口气道:“这山腹中那来的罡风.竟有这般厉害。”
罗菊瑛道:“算你命大,要是被黑风卷到里面去,那罡风发自地心,旋转如轮,愈到里面,吸力愈强,只怕连骨头都会被绞成粉碎。”
岳小龙道:“那么姑娘怎么会住在这里来的呢?”
罗菊瑛望着他,幽幽的道:“你总记得我们在崤山见过面吧?”
岳小龙道:“在下自然记得,那时姑娘一百功在下快走,在下没听姑娘劝告,差点死在家母掌下。”
罗菊瑛唤道:“还亏你说呢,好像我是设好了圈套害你似的。”口气一顿,接着说道: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回去过。”
岳小龙道:“那是为什么?”
罗菊漠眼圈一红,道:“因为大师兄赶在轿前,说我给你送信,背叛了本门,他以此威胁着我……”
岳小龙道:“他如何威胁你?”
罗菊瑛道:“背叛本门,男弟子挖目割舌,万蛇啮心,女弟子废去武功;发配本门武士.人人皆可得而蹂躏……”
岳小龙愤然道:“铜沙岛惨无人道,不灭是无天理。”
罗菊瑛道:“我因此不敢回去,但本门耳目遍天下,背叛了本门,天下虽大,已无存身之处,我不敢在城镇露面,只好朝深山中走……”
岳小龙歉然道:“为了在下,倒叫姑娘受尽了委屈。”
罗菊被低垂粉头,幽幽的道:“为你受此委屈,我也是甘愿的。”
岳小龙听得心头猛凛,慌忙把话岔开,问道:“你就躲到这里来了。”
罗菊模微微摇首道:“没有,我只是朝崤山深处走去,一连走了几天,有一天,无意在一处洞穴顶上,发现了许多藏书,其中有一部‘太阴经’,乃是修道练气书籍,里面提到这里有一处黑风眼,练‘太阴神功’的人,如能到黑风眼来修习,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岳小龙道:“原来姑娘是在这里练功。”
罗菊坡道:“这里一天之中,只有正午一个时辰,风势停止,除此之外,武功再高,也休想进来,不虑有人惊扰,也不怕无名岛追杀.对我来说,这里最安适也没有了。”说到这里,口中嗯了一声,又道:“我替你熬了一锅粥,你饿不饿?”
岳小龙经她一说,果觉得腹中甚是饥饿,当下点点头道:“在下确实有些饿了,待在下坐起来……”
罗菊被忙道:“你伤势未愈,还是躺着的好,我喂你吃吧。”
岳小龙确是感到身骨节像散了一般,无法坐起,一面为难的道:“这个如何使得?”
罗菊瑛柔声道:“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咱们都是武林中人,不用避嫌,如果负伤的是我,你难道忍心看着我饿死,不肯喂我么?”
岳小龙道:“姑娘……”
罗菊斑噗嗤一笑,道:“快别说啦,我去把粥拿来。”说完,转过身去,从壁角取过一个小锅,装了一碗粥,走到榻前,侧身坐下,粉脸一红,柔声道:“我这里没有下粥的菜,只放了些糖,你将就着吃吧,快些张开嘴来。”
一面舀了一匙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才送到岳小龙嘴边。
岳小龙一张芬白的俊脸,也不禁一红,只得张嘴吃了。
罗菊瑛问道:“好不好吃?”
岳小龙连连点头道:“很好,很好,又香又甜。”
罗菊瑛低笑道:“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
不多一会,罗菊瑛把一碗粥喂好,取出一条罗帕,替他轻轻抹着嘴角。
岳小龙感激的道:“罗姑娘这般相待,在下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罗菊瑛收过粥碗,背着身幽幽的道:“不用报答,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人就好了。”
岳小龙不敢多说,轻轻叹了口气道:“在下浑身不能动弹,不知这伤势几时才会好转?”
罗菊瑛道:“你是硬和风力抗拒,身虚脱.伤及内腑,我这里又没有伤药,而且我练的又是‘太阴神功’,无法助你疗伤,只有静养几日,等你体力稍复,自己运功疗伤的了。”
岳小龙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罗菊瑛嫣然一笑道:“目前你还不能运气行功,最好的养伤方法,就是睡觉了。”
说完,没待岳小龙再说,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时间渐渐接近午时,风力已然逐渐转弱,罗菊瑛趁风势未歇,就匆匆下山,向农家买了些米和十几个鸡蛋回来。
要知她特地找到黑风眼来练“太阴神功”,自然不惧风力,不是风力对她无害,而是她能把风善为利用,问况快要接近午时,风力已经转弱。
他赶着午前出去,就因为岳小龙是无名岛谕令各地,不论死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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