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急于想知道钟子期的真假,尤其是终南派人,更急着想看这位假掌门人究是何人?因此场中数十道眼光.都集中在邋遢道土一人身上。
只见邀遏道土不慌不忙,走近钟子期身边,缓缓蹲下身子,一手在钟子期颊上,按了几按,然后又仔细的察看了他发际.耳根、头颈等处.点点头道:“此人易容之术,倒是高明的很,差非早已知道他是伪装,真还不容易看的出来呢!”
口中说着,一手用棉花蘸着药酒.在钟子期脸上,轻轻抹了一层,抹后,双目紧盯着直瞧。
大家看他抹上了洗容药酒,钟子期脸上丝毫没有异样,心中暗暗惊讶:“莫非他是真的钟子期?”
邋遢道上似乎也有些奇怪,棉花蘸满药酒,又在他脸上轻轻抹动,但钟子期毫无易容的迹象!”
这回邋遢道士也大感意外,只要是易了容,最高明的易容术,也决不会洗不去的。心中暗想:“此人明明是无名岛贼徒所乔装,他脸上易容药物,怎会洗不掉的呢?”
他心中越想越奇,仔细察看钟子期的脸上,经过二次用药酒洗脸,依然如故,看不出那里有丝毫不对!
邋遢道主暗暗皱皱眉头,付道:“看来我老社今天是栽定了。”
他心中自然不信这钟子期会是真的、因此第三次用棉花蘸着洗容药酒,不觉手指用力,朝钟子期脸上重重的指抹。
要知江湖上一般洗容药剂,为了要消除脸上易咨药物.自然少不了含有少量的腐蚀作用,因此洗容齐多半要用酒调配。
还遏道上三次用棉花指满了药酒,涂在钟子期脸上,药性早已渗透皮肤,这一指用力擦拭,登时把钟子期的老脸皮擦破,随着手指卷起一层薄薄的人皮。
邋遢道士怪笑了声:“好家伙,你原来戴着人皮面具,差点把道爷冤苦了。”
指甲一挑,嘶的一声,随手从钟子期脸上,撕起了一条面皮。
左首老人目光如炬,凛然道:“他果然是假的么?”
“这还用问?”邋遢道士没有理他,指甲别着面皮,撕开人皮面具。但见这假冒钟子期的人,看去约有四十出头,瘦削脸、鹰钩鼻、双颧略耸,但却生的眉清目秀,白皙无须。
他不会是齐少宸,但也并不是铜沙岛主门下十个弟子中的一个,因为铜沙岛主十个男弟子,年纪都不会超过卅,此人却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邋遢道上揭开了他的人皮面具,深深吸了口气,直起腰来,收过玉杯,朝岳小龙供拱手道:“属下幸不唇命。”便自退后几步。
右首老人骤睹此人面貌,手中龙头杖猛地往地上一顿,沉喝道:“孽徒,会是这畜牲!”
陆连生看的不禁一呆,失声道:“是单师弟。”
左首老人微微叹息一声道:“钟子期果然遇害了!”
岳小龙道:“据在下想来,贵派钟掌门人也许仍然活着。”
左首老人道:“岳盟主方才还说过,三年前令堂彩带门主和各大门派掌门人的推测,认为钟子期已经遇害了。”
岳小龙道:“不错,但那是三年前的推则。”
左首老人道:“三年前已经遇害的人,现在还能活着么?”
岳小龙道:“因为三年前失陷岛上的人,都没有死,只是被他们迷失神志,男的练为‘毒人’,女的练成‘阴人’,被铜沙岛所用,为虎作伥。”
右首老人道:“令堂呢?”
岳小龙脸色微变,坦然道:“在下虽未见过家母,大概也被他们迷失了神志。”
萧不二在二人说话之时,朝陆连生道:“陆二侠。”
陆连生道:“萧老可有何见教?”
萧不二耸耸肩道:“见教不敢,小老儿想请教陆二侠一件事!”
萧不二指指假冒钟子期的汉子,问道:“陆二侠认识此人?”
陆运生为人正直,既然揭开面皮,只好点头道:“不错,他叫单少卿。”
萧不二道:“是陆二侠的同门?”
陆连生道:“是的。”
萧不二道:“小老儿只知终南五侠,却不知单少卿也陆二侠的同门师兄弟。”
陆连生迟疑了一下,才道:“他原是陆某师弟,但在三十年前,就被先师逐出门墙,已经算不得是敝派的人了。”
萧不二道:“陆二侠能否把单少卿因何被逐出贵派门墙之事见告么?”
陆连生为难的道:“这个……”
柯景星接口道:“此是咱们本门之事,无可奉告。”
萧不二道:“小老地如能知道他被逐出资派门墙的始末,也许可以对他假冒资派掌门之事,多几分了解,但陆二侠既然不愿说,那就只好算了。”接着抬目朝终南二老问道:“现在小老儿就把他弄醒过来,让二老问话吧!”
左首老人道:“不忙。”回头朝陆连生道:“连生,老夫觉得这位萧朋友说得不错,孽徒胆敢假冒掌门,他昔年被逐出门墙之事,也许你四师弟、五师弟和本门下代弟子,都还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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