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下落在丈夫岳小龙的身上,登时神采飞闪,惊喜的叫了声:“大哥!”娇躯闪动,翩然飞纵过去。
岳小龙一把握住凌杏仙的玉手,柔声问道:“杏仙,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素衣少女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但看着他们这等亲热,心头好像被人刺了一针,悄悄的退了几步。她虽然连岳小龙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她好像被人家从自己手上,夺去了什么!这时如果有人握着她双手,定会发现她十个指尖,都凉冰冰的。
凌杏仙看到了丈夫,自然不会再看到丈夫以外的人,随手把宝剑插入剑鞘,一边取出一方手绢拭着鬓边汗水,温婉笑道:“我听社道长说,你中了暗算,真把人都急死了。幸亏这一路上,都有丁福老留的暗记,才一路找来……”
话声未落,突听一阵吹竹之声,传了过来!
岳小龙摹然一惊,想起那天追踪进入一处山谷,就是听到这种吹竹之声,娘就从软轿中缓缓走了出来!
回头看去,果然发现山坡上停着两顶软轿,一顶是绿衣少妇白万千乘坐的,第二项呢?
那人并没下轿,这情形分明不对!
岳小龙摹觉心头一紧,急忙低声道:“杏仙,快去,那轿中可能是娘!”
凌杏仙奇道:“大哥!你说什么?”
岳小龙道:“咱们快去,此时已无暇多说了。”
这两句话的工夫,那吹竹之声,音调已是越吹越急!
那第二项软轿,孤零零的停在山坡一片草地上。
不但第一顶轿,已经退到边上,连四名抬轿的壮汉,也离开得远远的,好像轿中是一尊瘟神一般,大家惟恐避之不远!
这时双方的人,已经各自聚集在一起,壁垒分明。
坡前一片平地上,只有三个人对面站立,那就是红袍道入,张寒生,和白万千。
口吹竹哨的白万千手下一名侍女,就因她站在老远,口中发出来的声音,也愈见低沉凄厉;
停在草坪上的那顶软轿,此刻轿帘已被一只尖尖嫩嫩的玉手,缓缓挑起,从轿中缓缓跨出一个身被青缎绣花被风,一身青衣,面垂青纱,头挽凤髻的女子。她跨出软轿,依然行动呆滞,如同僵尸,只是静静的站在轿前,一动不动。
就在她跨出软轿之时,岳小龙,凌杏仙也双双掠到,岳小龙骤睹青衣女子,口中惊“咦”一声,失声道:“会是韩仙子!”
原来这青衣女子,正是和彩带门主同往铜沙岛一去不返的魔教教主天魔女韩仙子。她虽然面获青纱,但她曾面授岳小龙“天雷指”,岳小龙自然一眼就认的出来。
那韩仙子青衣飘动,在夜风之中,宛如一尊泥塑木雕的观音神像,只是凝立不动,但听到岳小龙喊她“韩仙子”三字,面纱中两道目光,忽然朝岳小龙脸上投射过来。
这是一瞬间的事,只见她口中低沉一哼,突然间,衣裙一摆,形似飘风,冉冉向两人道来。
她跨下轿来之时,看去行动呆滞,但这移动,竟然形态飘忽,恍若幽灵,快速无比,一下就行到了两人身前!
红袍道人乍见岳小龙、凌否仙二人闪身而出,急忙喝道:“你们快决退下。”
身形倏晃,抢了上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韩仙子本来双手下垂,状若僵户,但就在欺到两人身前,突然从那宽大的披风中,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纤手,快速如电,一掌朝岳小龙迎面拍出!
这一掌,看去柔和已极,但掌势出手,登时有一团阴寒彻骨的劲气,随掌而出,风声嘶嘶,直向两人身前卷撞而至。
刹那间,掌风扩大,势若海啸狂澜,数丈周围,惧可感到奇寒刺骨,令人几乎窒息。
岳小龙早有戒备,立即后退一步,双掌往前推出。凌杏仙一见岳小龙使出“七步推云手”,也不怠慢,双掌直竖,配合岳小龙同样往前推去。
同时间,红相道人喝声出口,人已抢到了岳小龙和凌杏仙二人左侧,挥手一掌,迎击出去。
要知岳、凌二人使的“七步推云手”,乃是岳家家传绝艺,威势极强,因此有七步推云之名。
这时两股掌风,汇成一道狂随,迅疾朝前推出。以两人目前的功力,这联手推出的掌风,就算当世第一高手,也难以硬挡,何况红袍道人及时发出一掌,从旁夹击。
三股洪流的掌风,在电光石火之间,和汹涌而来的一团阴寒掌风,在中途骤然一接,但听四人之间,响起“波”的一声爆响。
岳小龙、凌杏仙但觉韩仙子拍来的这团刺骨寒风,重逾山岳,自己两人推出的掌力,就像撞在冰山之上,不但无法推得动分毫,而且推去的掌风,竟然在一撞之后,悉数反震回来。
岳小龙、凌杏仙这一惊非同小哥,差幸他们这三年来勤修会仙府立功心法,心灵一生惊兆,立即双双往后倒纵,退出一丈来远。
饶他们惊觉的快,还是受自己掌力的反震,一连后退了四五步之多。急急举目看去,但见红袍道人已经超越过自己两人,渊停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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