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并不觉得不愉快。我想你们谁也没碰到过吧?”
简和迈克尔摇摇头。
“对,我想没有过。看来这是我的特别习惯。有一回,我隔夜去看了杂技,你们相信不,笑得我第二天醒来还在笑,整整十二个钟头在这上面,直到半夜十二点敲到最后一响才能下去,当然,我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因为已经到了星期六,不再是我的生日了。挺怪,对不?别说多滑稽了。”
“今天又是星期五加上我的生日,你们两个和玛丽正好来看我。噢,天呐,别让我笑,我求求你们……”可是简和迈克尔什么逗人的事也没干,光惊讶地看着他。他又开始大声笑了,一笑,又在空中蹦蹦跳跳,手里的报窸窸索索响,眼镜半在鼻子上,半不在鼻子上。
他的样子这么滑稽,在空中一跳一跳的,象个人形大气球,有时抓住天花板,有时碰到煤气灯管,简和迈克尔虽然拼命想表现礼貌,总是忍住不笑。他们笑了。他们也笑了。他们抿紧了嘴想不让笑出来,可没有用。这会儿他们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笑得又叫又喊。
“真是的!”玛丽阿姨说。“真是的,象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我忍不住!”迈克尔一面滚到壁炉围架那儿,一面尖叫。“滑稽得要命。噢,姐姐,你说不滑稽吗?”
简没回答,因为她正发生一件怪事。她一面笑一面觉得人越来越轻,好象打足了气。这是一种古怪而又舒服的感觉,使她越来越想笑。接着她忽然之间猛地一蹦,只觉得自己飞起来了。迈克尔大吃一惊,只见她飞到房间顶上。她的头在天花板上轻轻碰了一下,接着沿天花板一跳一跳,一直来到贾透法先生身边。
“瞧!”贾透法先生那副样子惊讶极了。“今天不要也是你的生日吧?”
简摇摇头。
“不是?那一定是得了笑气!嘿,当心壁炉!”这是对迈克尔说的,因为迈克尔一下子从地上飞起来,哈哈大笑着往上直冲,经过壁炉时擦到了瓷器装饰。他一跳正好落在贾透法先生的膝盖上。
“你好,”贾透法先生跟迈克尔亲热地拉手。“我觉得你这样真友好,天呐,我觉得你真友好!我不能下去你就上来了,对吗?”他和迈克尔你看我我看你,接着两人仰头哈哈大笑。
“我说,”贾透法先生一边擦眼睛一边跟简说话,“你会以为我的态度天下第一坏。你还站着,可象你这样一位漂亮小姐该坐着。我怕我在这儿上面没法子给你一把椅子,不过我想你会觉得坐在空气里很舒服的。我真这么想。”
简试了试,觉得坐在空气里是挺舒服。她脱下帽子在旁边一搁,根本不用什么衣架,它挂在空中了。
“那就对了,”贾透法先生说。他又转脸看下面的玛丽阿姨。
“好了,玛丽,我们都已经安顿好。现在我可以跟你谈谈了,亲爱的。我必须说,我非常高兴欢迎你和我的两位小朋友今天上这儿来……怎么,玛丽,你不高兴。我怕你是不赞成……呃……这些事情。”
他向简和迈克尔挥挥手,紧接着往下说:“我很抱歉,亲爱的玛丽。可你知道我是怎么个心情。我还是得说,我根本没想到我的这两个小朋友会得笑气,我真的没想到,玛丽!我想我该请他们改天再来,或者设法想些伤心的事,或者……”
“好了,我必须说,”玛丽阿姨一本正经地说,“我有生以来从没见过这种情景。你都这把年纪了,叔叔……”
“玛丽阿姨,玛丽阿姨,你上来吧!”迈克尔打断她的话。“想一点什么滑稽的事吧,你会觉得很容易上来的。”
“啊,现在就想吧,玛丽!”贾透法先生劝她。
“你不上来我们在上面很寂寞!”简说着向玛丽阿姨伸出双手。“一定想点什么滑稽的事吧!”
“唉,她用不着,”贾透法先生叹气说。“她想上来就能上来,不笑也行,她有数。”他神秘地看着站在下面炉前地毯上的玛丽阿姨。“嗯,”玛丽阿姨说, “真荒唐,多不庄重啊,不过你们都在上面,也不象要下来的样子,我想我也只好上去了。”
简和迈克尔十分惊讶,只见她一个立正,一点也不笑,连一点微笑的影子也没有,就直飞上来,坐在简的身边。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严厉地说,“进热的房间先要脱掉大衣。”她解开简身上大衣的扣子,脱下来好好放在半空中的帽子旁边。
“那就对了,玛丽,那就对了,”贾透法先生满意地说着,转身把眼镜放在壁炉架上。“现在我们都舒舒服服的……”
“舒舒服服的,”玛丽阿姨哼了一声。
“我们可以吃茶点了,”贾透法先生显然没听见她的话,往下说。这时他的脸上掠过一道吃惊的样子。
“我的天!”他说。“多可怕!我这才想到,桌子在下面,我们却在这儿上面。怎么办呢?我们在上面它在下面。真糟,糟糕极了!不过,噢,真滑稽!”他用手帕捂住脸哈哈大笑。简和迈克尔虽然不想错过烤饼和蛋糕,可也忍不住笑,因为贾透法先生的快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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